雲軒直接背著傾慕進了浴室,幫著傾慕洗了個澡後再背著他出來。
傾慕身上穿著紀雪豪的上衣,卻是沒穿長褲的,他穿了個平角的底褲,光著兩條腿,傾羽在一邊喊著:“三皇兄啊!不穿褲子!羞羞羞!”
傾慕白了她一眼。
直到雲軒小心翼翼背著傾慕在床頭坐下,抬著他兩隻腿放在床上的時候,大家才看見,傾慕的一雙膝蓋又紅又腫,就像兩個紅饅頭。
貝拉眼眶一紅:“我去找藥醫!”
這句話剛剛出口,她整個人怔住!
藥醫、已經不在了。
紀雪豪取了一瓶藥水過來,道:“雲南白藥的噴霧劑,上次包機跟你們一起過來的時候,我從中國帶的。”
飛機上是不允許攜帶大容量的液體的,隻有上次跟著淩冽的包機才得以帶來。
傾慕眸光柔和地拉過了貝拉的手,瞧著她瞳仁裏對自己的擔憂,他的心說不出的甘甜柔軟:“就用雪豪這個吧。”
貝拉點了個頭,已經心疼的不行了,偏偏傾羽又在邊上來了一句:“三皇兄,這得多疼啊,你真能忍啊,要是我,肯定哭鼻子了!三皇兄,你疼你就喊出來,我一看就疼!”
貝拉的眼眶浮上一層水漬,聽說他還是為了避免爆炸被炸死,才會浸在湖水中的。
心中負氣道:“這麼不愛惜自己,活該陛下罰你!”
傾慕聽著這話,這才恍然:原來,淩冽罰他的根本,是他傷了自己。
但凡是真心愛你的人,在你犯錯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你有沒有受傷。
因為愛,所以有了寬容的胸懷,卻依舊不能忽視你是否受傷。
傾慕嘴角一彎,看著貝拉:“嗯,你說的對,父皇罰我是對的。”
雲軒接過了紀雪豪手裏的藥,給傾慕噴了起來,紀雪豪拍拍兩個女孩子的肩:“你們先進去洗漱吧。一會兒下去用餐。”
貝拉跟傾羽趕緊去了。
等到貝拉跟傾羽出來,紀雪豪進了洗手間。
傾羽也喜歡小貂,也擔心,更不想做哥哥姐姐的電燈泡,於是道:“我下去看看小貂,珍妮還在下麵呢!”
傾慕笑了,別有深意地拉住了貝拉的小手:“可不可以、將小貂送給大皇兄?”
大概膝蓋的傷口是真的疼,所以他聲音有些軟糯,眸光裏也是說不盡的溫柔,帶著請求與期待並存的光火。
貝拉錯愕地望著他,但迎上他墨如點漆的瞳,她忽然張大了嘴巴:“錯了?”
傾慕點頭。
貝拉急了:“那趕緊說啊!”
傾慕搖了搖頭,如果第一個認出來的不是大皇兄,想想一定會很傷心:“讓他自己發現。大皇兄心善,會善待身邊的寵物,相處中從眼神認出彼此,這種感動,是一輩子刻骨銘心的。不管是對想想,還是對大皇兄,都是彌足珍貴的。”
傾慕定定地望著眼前美豔的少女。
她四歲走失,十七歲被尋回,期間他們沒有見過麵,可是在電腦屏幕裏不過見過一張照片,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貝拉。
在雲南瑞麗市的那座寨子裏,他第一時間衝進去救到的少女,她還未曾開口,他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這是他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