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憤憤不平地閉著眼,張口就道:“唧唧!唧唧唧!”
它是想說:那我也最見不得你受傷了,你還不是受傷了?混蛋!
而傾容似乎是聽懂了,親了親它額頭上的絨毛,無比溫柔道:“我答應過我的妻子,要立軍功章給她當花戴。”
空氣裏,似乎有一瞬間時光靜止的錯覺。
至少想想不再啜泣了,它睜開一雙漂亮的赤瞳,迷蒙著望著他,粉紅色的好看的小嘴似乎是抿了抿,抬起粉嫩的肉墊,想要搭在他胸口,可是又不敢去碰。
最後,它終於垂下腦袋,伸出粉嫩的小舌,細密地舔舐著傾容胳膊上的傷口。
傾容深吸一口氣,心知它該餓了,輕輕將它放在床上:“乖,我先給你做飯,然後我衝個涼,就給傷口擦藥。想想,我不疼的,真的。我們洛家的男兒,看起來矜貴,卻都很實用,絕對不是花瓶的。”
小貂點了個頭,然後爬到了傾容的肩上站著。
傾容笑著走出去,每一步都是穩穩的,生怕摔了它。
打開冰箱,傾容發現這兩天食物吃的差不多了,腦海中忽然萌生出跟想想一起逛超市的想法,他覺得這一定很溫馨浪漫。
於是取了魚罐頭出來加熱,放在它麵前:“中午委屈你吃罐頭將就一頓,我給小喬叔叔打電話,讓他們給我們派輛車,我們一起去超市采購,晚上的時候,我給你做一頓大餐,怎麼樣?”
小貂看著他,心中無限感動。
它豈會看不出來,眼前的少年即便是煎鱈魚排的動作都有些生疏,如果不是不粘鍋的話,那食物一定糊掉了,根本沒法吃。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著給它親手做飯吃。
小貂舍不得他如此辛勞,但是又太想跟著心愛的少年一起逛超市采購。
那樣的畫麵,光是想一想,小貂都覺得心醉了。
張開嘴,它等著傾容將加熱過的罐頭魚放在自己麵前,以最快地速度吃完了。
傾容給喬夜康打電話,喬夜康將這件事情安排給了軍校的一個少校先生。在軍校裏,尉級以上軍官可以騎自行車,電動車,校級以上軍官可以開小轎車。而騎著摩托車的叫做糾察,是每一個軍人都最不願撞見的。
傾容打完電話就迅速衝了個涼,將身上的傷口咬牙擦了一遍藥,嚴重的地方才貼上創可貼,換了一套便裝回來了。
他拿上錢包,剛要出門,小貂就在他腳邊喚著:“唧唧!”
它要怎麼跟著他呢?
傾容微微一笑,撈起它的小身子直接往短袖T恤裏一塞!
某貂貼著他的腹部羞得唧唧亂叫,而他打開門的一瞬,它又瞬間安靜地仿佛不存在了。
傾容嘴角一彎,托著它,就這樣上了停在樓後門口的車。
然而,小貂待在他衣服裏,抬眸的一瞬,圓溜溜的眼珠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