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醫者父母心,這兩個護士就是學這一行的,每天跟動物打交道,平日裏都是給郊區的牧畜產業做一些服務,什麼犬瘟來了,去養鴨場、牛棚等等幫助動物解決問題。
這麼金貴的雪貂,一般都是送去市區的寵物醫院的,兩個小護士還真是頭一遭遇見,自然充滿了憐惜。
指導員剛要點頭,小雨就堅決道:“不行!不許用碘酒!就用酒精!這貂都成了這樣了,你管它過不過敏呢?”
有個小護士看不下去,對著指導員道:“養寵物就像養自己的孩子,不然何必要養呢?這跟農村的土狗土貓可不一樣的!父母不會因為孩子剪壞了頭發就不喜歡孩子的,同樣的道理,主人肯定也是寧可剪一小塊毛也不願意它過敏遭罪的。”
指導員點點頭,回憶起屋子裏還有給小貂準備的魚罐頭什麼,看得出來大殿下飼養它是非常用心的:“用碘酒!”
小貂已經昏迷了,再耽擱下去,命都沒了!
小雨急的跳腳,張口就咋咋呼呼的,指導員直接將她攔住,對兩個護士道:“快點打針,全力救它!”
護士擦過小貂毛下粉嫩的肌膚,盡量讓碘酒沾染的少一點,消毒後趕緊打針。
空氣裏,全是小雨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陛下答應過要封的郡主!”
“我告訴你們,大殿下傾容是我男朋友,這貂是大殿下的!你們把貂皮弄髒了,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小小的尉級軍官也敢攔著我,你給我等著!秦越是校級軍官呢,畢竟你大多了,他礙事,他都被開了軍籍了,你還攔著我!”
一個大客廳裏的人,齊齊朝著小貂這片區域看了過來。
不遠處的牆邊的大鐵籠裏,有一隻小牛,抬頭豎起兩隻角,對著小雨就:“牟~!”
護士小心翼翼護著小貂,指導員見針打完了,便放開了小雨。
而小雨這會兒罵也罵累了,喊也喊累了,委屈地看著兩個護士:“你們等著,哼,小貂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得賠命!”
指導員聽不下去了,義正言辭的看著小雨:“雨軒姑娘,陛下一家仁德,不會因為死了一隻寵物,就對整個畜牧站的工作人員進行責罰的。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指導員說完,覺得這件事還是趕緊主動告訴傾容的好。
原本想著偷偷治好了抱回去,但是現在他被戰友背後捅刀子了,他向傾容自首,總歸好過被這個蠻狠不講理的雨軒搶在前麵惡人先告狀的好。
他看著兩個護士,道:“這確實是大殿下飼養的小貂,勞煩你們幫著照顧一下,我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兩個護士心中一陣緊張,卻還是點點頭:“好的。”
指導員趕緊出去打電話,而小雨站在原地,狠狠瞪了一眼指導員的背影,便對著兩個護士道:“喂,你們兩個去幹活吧,我來抱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