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貂的鼓勵跟支持,傾容似乎是充滿了鬥誌。
尤其不一會兒的功夫,卓然便將一份首都所有單位部門負責人的手機號碼,全都列表發送到了傾容的手機上。
傾容深呼吸,第一次出師,又是辦這麼大的案子,手心裏隱隱有汗。
他按照查案的需要,撥打了列表上的幾個電話。
前一秒等待對方接聽的時候還忐忑不安的,但是不管是他給誰打過去,對方一接都是主動恭敬道:“大殿下!”
傾容一聽,就知道一定是淩冽已經跟相關的負責人交代下去了,有皇帝老子撐腰,底氣更足了。
一整個晚上,傾容的郵箱不斷收到讓下麵人幫著自己去搜集而來的資料。
他到底是年輕,看著看著,時間不知不覺就熬過去了。
天色微微亮起的時候,傾容腦子有些亂,起身去洗手間衝澡去,好讓思緒沉澱下來。
而大床之上,那一團雪白的柔軟,在少年離開之後,忽而籠罩在一抹銀白色的光暈之下,又或者說這抹光暈就是從小貂的身上迸發出來的,房間裏的氣流一點點變暖,光暈之下的小貂漸漸模糊起來,幻化成了一個五六歲的、渾身赤果的小女孩。
不過,這樣的現象僅僅維持了幾秒鍾,似乎是體內迸發的靈氣不夠,很快就一切恢複如初了。
傾容從洗手間出來,小貂還窩在那裏,柔軟的一團,睡得香甜。
北月國——
和煦明媚的午後,少女穿著水粉色的長裙,靜靜立在窗前凝視著。
從傾藍他們上次離開之後,這又過了整整三天了。
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回來過,不知道自己擺在鍾樓窗口的薰衣草,他們有沒有看見過。
剛開始還信心滿滿,覺得傾慕都跟著傾藍一起來了,那他們一定是有把握的,或者一定是有決心要救她出去的。她想起傾藍對自己的一片癡心,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們會就這樣無功而返。
但是,她人畢竟在鍾樓裏,而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麼,她也無從知曉。
宮女也會私下裏偷偷報告雲澹兮,說自從鍾樓的窗口擺滿了薰衣草之後,時清雅便徹底取消了午睡,每天除了短暫的去洗手間、用餐、作畫之外,就連夜間的覺都睡得很少了。
雲澹兮問她們為什麼,宮女會回答:“因為公主殿下太喜歡您送的薰衣草了,每天除了看花,就是看花。”
雲澹兮聞言,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除了讓宮女繼續盯著,也沒有多做別的要求,沒有提出要來看望時清雅,甚至也不催促著讓時清雅多點時間作畫了。
這麼多天了,她每日交上來的畫作大多千篇一律,好像都是圍繞著某一樣事物話的,卻又在細微處的紋理上各有不同,令雲澹兮頭疼不已。
“殿下,該用午膳了。”
聽見宮女恭敬的聲音,時清雅沒有轉身,一雙紫葡萄般妖冶的眸子沉靜地望著眼前瞻仰皇宮的茫茫人海。
“殿下,再不用膳,該涼了。”
“今日親王過來嗎?”
“沒聽親王說呢,要請他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