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望著這一雙丹鳳眼,隻覺得她古靈精怪的。
微微斂了下眉,想要說什麼,卻聽見身後傳來貝拉跟戰士們的催促聲。
“列隊!準備下車了!”
“豆豆哥!下去了,那姑娘醒了嗎?”
貝拉走過來,看著小姑娘光著一雙白嫩的腳丫子坐在床邊,她詫異地看了眼,頓覺小姑娘跟雲軒之前氛圍不太對。
忽然,小姑娘哀嚎了一聲:“啊,我手好痛啊!要廢掉了!”
她抬起小手,就看見自己虎口的地方一片青紫,都破皮了,全是指甲印子!”
她大喊出聲的時候,雲軒下意識將她咬過的手指背在了身後,拇指的指腹輕輕在上麵婆娑了一遍,真疼!
時間不能耽誤,他當即上前蹲下身子拿起小姑娘的涼鞋,握住她的小腳,一隻隻幫著她把涼鞋穿好。
貝拉在一邊看著,她清楚看見了小姑娘眼底閃著精光的狡黠的笑,隱約明白了什麼,又道:“我剛剛看見卓然叔叔站在車廂外了,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來。”
雲軒幫著小姑娘扣好最後一隻涼鞋的鞋帶,然後起身,道:“穿好了,可以下車了。”
少女斜睨了他一眼,道:“雖然我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但是聘禮太少可不行!我也不需要什麼稀世珍寶跟金山銀山,但是要有誠意的,能體現出你對我的心意的,知道了嗎?”
雲軒:“……”
小姑娘揚起下巴,就這樣出去了。
驕傲的小模樣,仿佛身後都翹起了一條尾巴。
而雲軒恰恰跟在她身後,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她翹起來的尾巴。
兩人下了火車,就看見貝拉站在卓然麵前,焦急地詢問著傾慕的狀況。
卓然對著貝拉道:“陛下讓我過來接您去醫院,我們這就走。”
看見雲軒跟小姑娘過來,他詫異了一下,繼而懂了什麼,望著小姑娘的目光友善許多:“陛下在等著你呢,讓你豆豆哥帶你過去。”
小姑娘點了個頭,卻是委屈地伸出手去:“他掐我!”
卓然看了眼雲軒:“道歉。”
雲軒當即對著小姑娘道:“對不起,我是擔心你暈倒,見你一直不醒。”
卓然聞言,大致清楚了過程,於是領著貝拉趕緊離開了月台,前往醫院。
而雲軒也領著小姑娘離開了月台,他親自開車載著她前往皇宮,半路,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冷哼了一聲:“我沒有名字,不過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叫我親親,親愛的親。”
雲軒覺得這丫頭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懷疑她腦子是不是被自己打壞了,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打的是她的後頸,沒打她腦子,那麼,什麼祖宗的祖宗的話,什麼聘禮的,又是什麼意思?
心中很是疑惑,他卻沒有明說。
車子快要進入宮門的時候,他又道:“親親,陛下現在在禦書房,你是跟我去禦書房見,還是在寢宮裏等著?”
少女聽見他喚自己“親親”,耳根染上了胭脂色,嘴角似乎翹起來了,卻是帶著麵紗,讓人看得不夠真切:“去禦書房唄!沒名沒分的,哪兒能就這樣跟你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