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他們三兄妹都在長廊上守著。
雖然隔壁有個房間,放了兩張單人床,但是除了是晚上傾羽去睡,還有一個皇子輪班,白天幾乎沒人去睡。
大家都很替傾慕擔心。
看見貝拉過來的時候,傾羽大呼一聲:“姐姐!”
她撒開腳丫子就衝著貝拉的懷中撲了過去:“嗚嗚~嗚嗚嗚~姐姐!三皇兄命懸一線,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嗚嗚~”
而貝拉聽見“命懸一線”四個字,心裏咯噔了一下,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傾、傾慕的病情、又嚴重了?”
傾容揉了揉眉心,小丫頭的成語一直學不好,就像是一道無法破除的魔咒。
他當即上前安撫:“貝拉,你別急,傾慕已經度過危險期了,現在就是等他醒,沒有什麼命懸一線的。”
貝拉紅了眼,抱著傾羽的同時側過臉頰望著門板,道:“可是,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
天知道她有多想見到傾慕,想的都快發瘋了!
傾藍又道:“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見上一麵呢,父皇母後也沒見上,醫生不讓見。”
貝拉的心提了起來。
這究竟是有多重的病,才會連見都不讓見啊!
大家靜靜等著,卓然給殿下們送了些喝的跟點心,安置他們都在長椅上坐下來,站著幹著急也是無用。
一轉身,卓然便接到了雲軒的電話。
雲軒剛從宮裏出來,直接來醫院看傾慕,然後再尋個時間去見見小風。
卓然心知雲軒心裏重視這個弟弟,於是小聲安慰:“你不要擔心,你叔叔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小風現在陪著他,他們相依為命,日子總會一天天好過起來。”
雲軒卻是道:“不論如何我要去看看他,不見著人,我不放心。”
於是卓然又下去等了等,接了雲軒上來,而雲軒剛剛上來不一會兒,就有護士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笑著道:“三殿下醒了!”
眾人紛紛激動起來,看著護士微笑的表情,稍稍安心地問:“那是不是可以很快探視了?”
護士點了個頭:“你們別緊張,醫生在做全麵的檢查,過會兒就會有消息。”
貝拉捂著嘴巴,心中不斷祈禱,她忽然很想念藥醫,如果藥醫在的話,傾慕一定會好的更快些。
來的路上,卓然也說了流光護主的事情,這讓貝拉更覺得藥醫已經深入人心、無可替代!
而門內——
傾慕躺在病床上,胸口還是隱隱約約會疼,畢竟剛做完手術,刀口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
他迷迷糊糊地望著天花板,醫生們看見他眨眼,已經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
各種顏色的線纏繞在他的身上,太陽穴、心髒、胸口、脈搏、指頭、等等部位都有。
各種精密的儀器都在高速運轉著,要麼是長長的白色的打印單不斷被醫生拉出,要麼是明亮的顯示屏上有新鮮的數據不斷上下浮動出新的曲線。
等到各種醫療設備的檢查上,對於傾慕的生命體特征的檢測沒有威脅性的時候,醫生又上前,拿著小小的手電對著他的眼珠照了照,而後問:“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