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又道:“羽兒有龍女之相。說的是寧語。而寧國,是要等到三百年後才被統一的國家。所以,你們兩個,都是來自異世。”
紀雪豪心中警鈴大作:“你現在說的也是寧語!”
尊者笑了:“我是來自寧國的故人。我的事情,你們不必費心。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必須告訴你,羽兒在我的藥莊裏昏迷了許久才醒過來,她來的時候傷到了頭部,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淚,一滴,又一滴。
順著少年的睫毛直直墜落。
最後甚至來不及墜落,全都連成一條線噴湧而出!
紀雪豪一臉悲壯地閉著眼,雙手插入自己精致的短發中,泣不成聲!
心愛的女孩,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家人,不記得朋友,不記得過去的一切了。
尊者瞧著紀雪豪這般傷心欲絕,著實有些不忍,當下轉移話題,道:“我正在想盡一切方法幫助羽兒恢複記憶,我相信她一定會想起來的。但是,你能不能先說說,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從異世來到這裏,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紀雪豪漸漸止住傷心,理智地望著對麵的老人:“雖然你好像知道很多,但是我們也不會隨隨便便將底牌揭開給你看。”
少年的眼眸還有淡淡的紅色。
是傷心的緣故。
尊者輕歎了一聲,道:“我是真心誠意喜歡羽兒這個徒弟的,也是真心實意想要留在這個世界的。這裏有太多的奇珍易草,有失傳的卻減小顯著的古醫學文化,令我癡迷。你大可不用擔心我的初心是什麼,我不過是因為,我是羽兒的師父,還有,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才想要對你們的事情盡一盡綿薄之力,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如此而已。”
紀雪豪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那你把傾羽的失憶治好了,我便信你!”
“嗬嗬,頭部的問題,可大可小,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成的。”
尊者笑著搖頭,又道:“你確定不要我的幫助嗎?那好,反正我之前的徒弟紅麒對於金珠公主也沒什麼心思,我就留下來,喝一杯你跟金珠的喜酒,然後帶著我的小徒弟回去了。我很忙的,我還要種草藥,還要教我小徒弟,還要打探我大徒弟的下落。”
兩人對話的時候,傾羽就站在臥房門口,將耳朵豎起來貼在門板上聽。
他倆說的還都是寧語,所以她一字不差地聽見了。
而紀雪豪則是萬般無奈地受了脅迫一般,當即起身對著尊者深深鞠躬:“晚輩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寬恕!我與傾羽是雙方父母都同意了的一對,她是我的未婚妻,晚輩此生非她不娶,在她的心裏,晚輩也是她的唯一。不知道前輩可有方法助我擺脫婚事,並且,幫助我們返回現代?”
傾羽聽著紀雪豪的話,輕輕捂著自己的唇。
難怪剛才他見到自己那麼激動,還吻了自己,原來,他們原本就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