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瞄了一眼,心中已然有數了。
金珠目光一沉,憤怒道:“放肆!一個小小的管家,也敢在我麵前喊打喊殺的,你的規矩,是跟誰學的?”
管家笑了,連連賠著不是:“公主,我家將軍說了,他午休期間,不見客。若是誰敢擅闖,小的沒攔住的,將軍就要要了小的腦袋。所以,公主如果非要硬闖,可以,小的這條命就在這裏,公主拿去便是了。小的相信如果小的是死在公主手裏,絕對比死在將軍手裏更體麵些!畢竟,我家將軍的那些手段,公主也該明白的。”
“你敢威脅我?”
“不敢!”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公主動手便是!”
管家閉著眼,揚起下巴,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門內,尊者很小聲地對著紀雪豪道:“你這個管家,很厲害!”
紀雪豪先是點了點頭,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更小聲地回應:“不是我的,是紅麒的。是您的高徒用人厲害!”
門外,金珠跟管家就這麼僵持著,終於,還是金珠退讓了一步,道:“哼!本公主也想要了你的狗命!隻是大婚之前不宜見血!就放了你一馬!你既然說將軍在午休,我便等候將軍醒來便是!另外,將軍的小師妹在哪裏?帶我去見見!”
金珠一抬手,身後的女仆當即端著華麗的錦盒上前。
錦盒蓋子被打開,裏麵有珍珠翡翠飾品。
女仆又道:“這是我們公主給將軍小師妹的見麵禮,既是將軍的小師妹,便也是公主的小師妹!”
金珠高傲地站在長廊上,一副今天必須有個說法的架勢。
管家這會兒真實沒轍了。
這個公主是有備而來的,她要等將軍醒,他攔不住,她要見將軍小師妹,還備了禮,這如何攔得住?
門內,紀雪豪也是擰著眉,從沒見過這麼煩人的女人!
他剛要朝著門口走去,親自修理這個女人,便聽見吱呀一道開門聲襲來,放眼望去,傾羽穿著鵝黃色的夾襖,清麗脫俗地站在他的臥房門口。
紀雪豪不免有些緊張:“傾羽,你醒了?”
她點了點頭,眼神無奈地望著門口:“她聲音那麼大,不醒才怪,我又不是豬!”
尊者笑了笑,他就喜歡自家小徒弟雲淡不驚的樣子。
而門外的金珠聽見了裏麵的對話,當即對著門板喊道:“將軍!我帶著誠意而來,你為何視而不見!”
傾羽是聽不懂北月話的。
來這個世界的十天裏,除了養傷就是學習輕功跟藥理,所以金珠說什麼,她都不知道。
她隻是望著紀雪豪,心中隱隱有幾分猜測,用沉靜的口吻跟玩味的眼眸望著他:“外麵的,是你的未婚妻嗎?”
紀雪豪立即要吐表明心跡:“不!我此生隻要你一個女人,我是對著日月食發過毒誓的!”
傾羽深深看她一眼,笑了笑,小眼神飄阿飄的,忽而趁著他跟尊者不注意,就溜到了門口的方向。
嘩地一下,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