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們開門啊,嗚嗚~讓我進去啊~!”
傾羽的身子順著寬大的岩石緩緩滑落,稚嫩的雙手不斷地拍打著,卻怎樣都是徒勞。
冷風起,雪花起,思念起,哀怨起。
跪臥石門,飄零的雪花落在她纖長的羽睫上,迎著淚光,折射出朵朵不見花蕊的哀傷!
她就在這裏等他啊!
寸步不離的守望,一聲聲肝腸寸斷的哭喊聲,全都消融在廣袤無垠的雪山深處!
整整三天。
傾羽傻傻立在洞口,每到用餐時分都會帶著一份熱乎乎的餐盒過來,可是無論她如何呼喚,師父都不理她。
她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天傍晚,傾羽再次提著餐盒過來,卻見洞口立著金珠,還有她帶來的十個侍衛。
傾羽這些日子擔憂紀雪豪的安危,每日隻有早餐一頓吃飽肚子,餘下的時光要麼在這裏蹲守,要麼給師父跟紀雪豪取餐,她確實疏忽了金珠。
看著金珠額頭上還殘留的淤青,傾羽眯了眯眼:“還嫌自己摔的不輕,想要再來找麻煩嗎?”
她一點都不怕這個公主。
因為她知道,在現代,她也是大寧國的公主!
金珠卻是冷冷一笑,根本不把傾羽放在眼裏:“我看你每日往藥莊取餐,餐盒裏的食物都是從來沒有動過的。可見,夫君跟師父閉關的這段時間裏,連你也是不見的。我說,小姑娘,趁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你若是向我低個頭,我可以考慮讓你入府做個妾,不過,這也是要等我為夫君誕下孩兒之後!”
“忘帶了。”傾羽無奈搖頭。
金珠一愣:“什麼?”
傾羽兩手一攤,望天:“藥啊,專門治療精神失常的藥,幫助那些隻會做白日夢的患者迅速認清現實的藥,忘帶了。”
金珠卻是沒聽懂,蹙起了眉頭:“你帶那個做什麼?”
傾羽冷笑,不語。
金珠往前走了兩步,見她也為難自己,便對著石門,大喊著:“夫君!為妻給你送飯菜來了,夫君閉關修煉,可要記得保重身子啊!”
傾羽側過身不看她,一臉閑適地掏了掏耳朵。
她就在洞口做了個小帳篷,用鐵絲做出輪廓來,拿厚實不透風的棉布繃緊了套在上麵的,裏麵有一床非常厚實的小被子,足夠她一個人睡的。
師父說的很對,這座魚尾峰被三頭蛇霸占多年,吃遍一切生靈,已經沒有什麼飛禽走獸會在這座山峰棲息遊走的,所以她夜裏是非常安全的。
見金珠在這裏有打持久戰的意思,她將餐盒一提,俯首進了自己的小帳篷裏。
幾根結實的緞帶係好,小帳篷自成一個世界。
解開其中一片正方形的小簾子,又成了對外剛好望著金珠他們的窗口。
傾羽笑了笑。
行啊,不是說她每日提的餐盒都是原封不動地送回去的?
那她今日就當著金珠的麵,把這些吃下去!
金珠不就是想要看著她狼狽、又被紀雪豪拋棄的樣子嗎?她偏偏要活的好好的,氣死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