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羽點了個頭。
之前都是她帶著他一起飛,沒想到今日,他也會飛了呢。
她笑了,眼睛亮晶晶地問:“這叫不叫比翼雙飛?”
他吃了一驚,而後撲哧一笑看著她:“原來你成語都這麼好了?”
“我以前成語很差嗎?”
“咳咳……還好。”
少年的指尖輕輕捏住了少女的手,兩人默契地騰空而起,共同消失在了金珠的麵前。
待她倆穩穩落在藥莊的院子裏,尊者掀開小屋的簾子出來問:“麒兒呢?”
紀雪豪道:“我先送她回來,這就去帶大師兄,他吐血又發燒,師父先準備好房間,一會兒我直接帶著他去房間,要盡快救治。”
尊者心頭一痛:“好!你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嗯。”紀雪豪依依不舍地放開傾羽的手,見她人在這裏,這才放心地翩然離去。
傾羽當即收回目光,望著尊者:“師父!大師兄的症狀是……”
師徒倆一邊說著,一邊往紅麒之前的房間走過去。
剛剛尊者已經吩咐人打掃了,現在床單被褥什麼都換的差不多了,地板還在擦著。
聽著傾羽的話,得知紅麒的身上有那麼多嚴重的傷痕,尊者心疼的無法言喻!
“定是外傷看起來像是愈合了,但是內傷卻是根本沒有好徹底!我就知道莫邪的庸醫根本治不好麒兒!受了內傷還把他困在那樣冰天雪地的地方,這下又受了寒氣!”
尊者說著,吩咐藥奴在屋子裏升上好幾盆炭火,又領著傾羽去藥田親自采藥。
傾羽心知大師兄對自己疼愛有加,宛若親兄,她想起他內傷沒好,就將溫暖的床鋪讓給她睡了那麼多日,心頭感動又內疚。
“師父,大師兄身上有好幾處猙獰的疤痕,可有法子去了?要是這樣回了現代,他親生父母見了該多傷心啊!”
傾羽自己說著,不由想家了:“也不知道,我父母是長得什麼樣子的,我都記不得了。”
尊者點了點頭:“羽兒說的對,還要給麒兒除疤。”
他迅速安排了一下,道:“這樣,書房有關於除疤的藥書,你去翻一翻,依著方子治。我趕緊給麒兒治內傷。”
“好!”傾羽當即飛回了書房去了。
大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紀雪豪終是背著紅麒回來了。
紅麒臉上的麵具,在昨晚的時候被傾羽摘下來了,因為她要給他擦去臉上的鮮血,還要觀察他的病情。
剛剛紀雪豪去了,看見了枕邊的麵具,想了想,紅麒始終未以真麵目示人過,便重新給他戴上了,這才攜了他一起離開的。
回來之後,他直接背著紅麒進了房間。
房間裏早已經生起了炭火,溫暖如春,尊者也在床邊放了一排排的小藥瓶,點上了一根蠟燭,將銀針地布包展開,急急地等著了。
見他倆歸來,他當即吩咐藥奴全都出去,又對紀雪豪道:“為師一會兒給麒兒下針,你注意看著為師的步驟跟動作,好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