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給了紀雪豪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名為“碧霄劍”。
紀雪豪從未學習過劍術,也不是很懂劍,但是此劍上手的一瞬,他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劍氣,並且由衷地喜歡上了。
傾羽湊上前瞧著,覺得這把劍通體宛如碧玉一般,出鞘之後又是銀光閃閃,漂亮的不得了,忙道:“我也要給我的鞭子起個好聽的名字!”
不然,三頭蛇的皮做的鞭子,這樣的稱呼太長了,也不雅。
紀雪豪笑了,道:“好,回頭幫你想。先學本事。”
於是,兩人餘下的時光裏,就跟著尊者學習古武,傾羽學鞭的時候,紀雪豪在一邊認真看著,紀雪豪學劍的時候,傾羽就躲遠一點認真練習鞭法。
雪山的夜比別處要來的遲。
當絢爛如織的彩霞以油畫的姿態潑灑出來,兩人都累得大汗淋漓了。
但是,新兵器在手,傾羽鬥誌昂揚,心情也激動,每次稍作休息就會繼續。
“夫君!”
一道嬌呼打破了三人的教學時間。
抬頭望,金珠又換了一聲豔麗的民族服裝,一臉期待地站在不遠處對著紀雪豪微笑著。
尊者淡淡一笑:“該解決的總要解決。我也回房喝會兒茶,小憩片刻。”
紀雪豪跟傾羽當即對著尊者道:“師父慢走。”
尊者從金珠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傾羽頭一遭見到腳下的白雪,竟然也會被晚霞渲染成彩色的,收起了長鞭,她往懷中一收:“我看望大師兄了!”
她想著,就讓他們把話說清楚吧。
留下看著,隻要他們靠近,她就會心裏難受,而且她一點都不喜歡金珠,還不如離開的好。
反正她相信紀雪豪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而且大師兄下午用藥的時候,她不在,也不知道他好點了沒。
傾羽往紅麒的房間方向而去,剛剛邁出兩步,小腰一緊,人已經被紀雪豪的手臂收入懷中了:“不許去!”
她蹙眉:“我隻是去看看大師兄!”
他霸道:“就是不許!一會兒就晚餐了,可以看得見的。”
她:“……”
煩躁地瞥了眼金珠,傾羽再次想到自己被踹下萬丈懸崖的畫麵,負氣地背過身去,不理。
而金珠已經跑過來了。
看著傾羽背對著自己,她天真地以為,是今晚她就要伺候夫君了,所以傾羽在跟夫君鬧脾氣呢。
自以為大度地開口:“夫君,羽兒妹妹這是怎麼了?見我來了不開心嗎?也是,羽兒妹妹本就專寵了這麼些日子,忽然要適應我這個正妻,她怕是不習慣的吧。但是,我們共侍一夫也是……”
“好了。”
紀雪豪打斷她的話,蹙著眉望著她:“東西放好了?”
金珠明白,他說的是史冊,於是點頭:“嗯,放好了!我辦事,夫君放心!”
如此,紀雪豪輕歎了一聲,對她道:“其實一直以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紅麒。”
這句話說出來,也沒那麼難,因為他不想誤會繼續下去,惹的傾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