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沒有給他解惑。
一雙微紅的美目盯著他的口袋,然後錯開:“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走到慕亦澤麵前,她摁了床鈴,對著外麵的護士道:“進來給慕先生換尿袋了。”
說完,她對著慕亦澤道:“二殿下臨走前說,如果您醒了就給他打電話,所以現在,我幫您把二殿下叫過來,好嗎?”
慕亦澤點了個頭,可就是這細微的動作,也令他痛苦不已:“疼!醫生,我疼的受不了。”
“護士馬上就過來給你打針了,打了針後會好些。”
他的止疼針的藥效時間跟注射時間,上官都精心安排過,配合著口服的去痛片,幫助他更好地減輕疼痛。
但是,畢竟是大麵積的開顱手術,怎能不能呢?
上官後來跟主刀醫生的會談過程中,提出了這種情況下其實可以通過微創傷口來解決,隻是這樣的技術,軍區總院的腦外科醫生幾乎沒人能夠達到,除非上官自己當時在場。
也就是說,慕亦澤這次運氣不好,沒能等到上官親自給他做手術,不然痛苦會減輕何止一半。
病床上,流光聽見上官的話,蹙著眉頭道:“是具有麻醉效果的止疼針?有嗎啡成分嗎?他除了打針還有吃藥嗎?我說,女娃娃,止疼是一方麵,但是你這樣不間斷用藥物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等他出院了,下次再因為大問題住院的話,神經會產生抗藥性,再好的止疼藥對他來說都沒用了,他才五十幾歲,還年輕著呢!”
流光想要起來給慕亦澤施針,利用針灸穴位幫助慕亦澤減緩疼痛感。
但是大手上下一摸,沒有針!
“該死!”
他輕罵了一句,想著怎麼就忘記讓傾慕把他的紫檀木藥箱給帶來了呢?
上官麵無表情地走到一邊去,給傾藍打電話:“二殿下,您外公醒了,相見您的外婆。好的,好的。二殿下,您稍等一下。”
上官忽而望著流光:“你的藥箱,需要二殿下帶過來嗎?”
流光沒想到這丫頭如此體貼入微,趕緊道:“要的。”
上官便跟傾藍又說了兩句,然後結束了通話。
她將手機收在白大褂裏,沒有看流光,聲音淡淡的;“二殿下說,太子殿下在等蛇羹,他拿了藥箱後跟太子殿下一起過來。”
流光:“女娃娃,謝謝你了。”
他今天叫了她好多次女娃娃了,但是上官從頭到尾都沒有糾正他。
他忽然開始懷念這丫頭很較真地對他道:“來,跟我念,上~官~!”
眸光微轉,他望著上官:“你,情緒不好?”
上官不理他。
她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人,非得在人傷口上撒鹽。
她心情不好,她傷心難過,為了誰啊?
還不是她單相思他嘛!
她就不行這男人三十歲的年紀了,還不懂得情情愛愛嗎?有這麼笨蛋的男人嗎?肯定沒有!
所以,他明知她的痛苦,還要這樣,是什麼意思呢?
“洛先生,做人還是要厚道一點!”
上官冷聲說著,流光心中莫名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