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沒想到上官會將問題反過來丟給他。
他真愁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時候，又聽她說：“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跟誰結婚，生兒育女，都跟你沒關係，也請你不要再幹預。因為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結婚生子是必經的過程。我喜歡你，卻不會因為你而枯守一生。”
流光緊抿著唇，望著她，就是不言語。
上官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掙紮。
如果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他肯定會說：“我不喜歡你。”
他掙紮，就是因為還是有些喜歡的吧？
但是，他又是為了什麼而掙紮呢？
上官又湊近了他一點，柔軟的紅唇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貼著。
她甚至不敢呼吸，流光感覺不到她有任何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他隻覺得剛剛吃的pizza明明是很難吃的，但是她此刻的唇瓣卻是甜的。
他的大腦轟隆一聲，全是空白的。
身上的血液沸騰起來，就連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著。
流光石化了。
上官的小臉越來越紅，忽然憋不住地錯開臉，大口大口呼吸著。
她……
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誠懇地表白，勇敢地爭取，又或者在知道他有心上的人的時候幹脆地放手祝福。
她能做的都做了。
像電視裏一些女孩子那樣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就脫光了衣服爬上男人的床，這樣的事情，她有她的驕傲，她做不出來，也不屑用性欲或者肉體去迷惑誰。
她平穩了呼吸之後，勇敢地看著流光的雙眼：“你喜歡我嗎？”
“我，不能承諾你什麼。”他的口吻非常抱歉，聽起來不像是拒絕。
“你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我……”
“你討厭我嗎？”
“我……不討厭你。”
“那就是喜歡，對不對？”
“我……不知道。”
“洛流光。”
“嗯？”
“你太欺負人了。”
“額……”
“不過，在你接受我之前，你不許接受任何一個我之外的女人，你能做到嗎？”
“這個可以！”
上官不計較那麼多了。
她也不想把他逼的太緊，而且她也能感覺到，他越是猶豫，就越是對她負責，並且在他有把握的前提下，他會給她承諾的。
上官不得不承認，她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
端起咖啡，想要喝一點，一隻大手就擋住了杯口。
她詫異地抬眸望過去，就見流光的耳根有著不自在的紅暈，錯開眼不看她道：“你早上中午都沒吃，空腹太久，一開口就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上官笑了：“你關心我啊？”
流光沉默兩秒：“我們是朋友。”
上官：“……”
流光將自己的湯放在她麵前：“你喝吧，其實我剛剛吃飽了。”
又或者，他就算不吃不喝也死不掉，他之前已經辟穀很多年了，隻是對於蛇羹無法徹底戒掉而已。
這個秘密，正是他們之間的阻礙，是他不能開口的。
上官不在多說什麼。
她簡單地吃了點，然後幫著把床桌收拾幹淨，便讓流光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