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
貝拉甜甜一笑，反問：“你要不是打算學會了做給我吃，又怎麼會讓拍他的照片呢？哈哈，被我聰明伶俐發現了吧？”
“嗬嗬~”傾慕的笑聲清朗好聽：“嗯，你猜對了。”
貝拉耳根一紅，沒想到沒了愛魄的他還能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她聽過爹地知道媽咪喜歡吃蛋撻，就專門學過，經常給媽咪做蛋撻；也知道父皇曾跟子洋太公學過做魚，所以做魚天下一絕，每年在忙都會挑個時間給全家做一次。
他們都是因為愛自己的家人，所以才會這樣。
貝拉少女心泛濫，美滋滋地問：“傾慕，你是不是愛上我啦？”
傾慕：“……”
貝拉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哎呀，你快睡吧快睡吧，那邊都不早了！傾慕，晚安！”
通話結束！
貝拉嚇得把手機捏的更緊了，一顆心撲騰撲騰亂跳。
而傾慕，也沒有再打過來，更沒有發信息給她了。
她好懷念那個始終將她摟在懷中，緊緊的，膩膩地表達愛意的傾慕，那是個熱情的小少年，粘人的很。
那時候的他，會收拾一個背包從樓上不顧一切地衝下來攔住她的車，緊張地對她說：“你養我好不好？”
貝拉的眼眶濕濕的。
抬手用力扇了扇，眨眨眼：“沈歆旖，做人要知足！要知足！要知足！他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那些沒腦子的話，以後不要再問了！體諒他！體諒他！”
就這樣不斷給自己催眠，給自己鼓勵，貝拉眼中淚痕終於漸漸下下去了。
而傾慕——
他整個人怔住後，麵色深沉地在床邊坐了好久好久。
他的睫毛上也不知為何有淡淡的濕意。
那三個字，之前貝拉在太子宮的時候倒是經常對他說，每次說完，都會滿含期待地望著他，而他能夠回應的，都不是這三個字。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傾慕覺得這個境界距離自己好遙遠。
他對沈歆旖的感覺，就像她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不可切割的一部分，而且還是隱藏在最柔軟角落裏的那一部分。
別人可以惹他，他會讓對方去死。
別人惹沈歆旖，他一定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他想跟她一直就這樣過下去，不要她不開心，不要她有危險；他想要看著屬於他們的寶寶出生，很好奇自己的孩子生下來會長成什麼樣子。
這些……是愛嗎？
他不懂。
他真的想不清楚。
一瞬間錐心刺骨的感覺襲來，濃烈而迅猛，將傾慕侵襲地直接往床邊側臥著，雙腿也跟著緩緩放上床去，整個人蜷縮起來。
額頭上滲出汗珠，他用力握住另一邊手腕上她的發。
“沈歆旖~沈歆旖~沈歆旖~”
不斷地念著她的名字，就像是在念著解除心痛的咒語。
一會兒過後，這種感覺漸漸消失，傾慕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是半夜凍醒的。
回來的時候早已經將外套給脫了，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凍醒之後一看手表，紐約那邊是上午十點半。
他腦海中忽而掠過什麼，直接給沈帝辰打電話。
沈帝辰非常詫異傾慕會在這個點打過來，因為這時候應該是寧國的後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