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帶著小貂回宮。
半路上給傾藍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按照慣例,他們兄弟倆到了雙休日都會回家的,他們私下裏跟同學聚會的機會很少,即便有,也都在平時的周一至周五找機會解決了。
這種顧家的本性,說不上是天生就這樣,還是後天養成的。
但是,他們的家庭確實比普通人家還要溫馨團結。
傾藍在電話裏說:“不行,我跟雅雅在酒店陪外公呢,外公這兩天總是問外婆怎麼還沒有旅行回來,酒店裏留下來保護跟照顧的人,都被外公問了個遍,實在沒法交代了。所以我們今天就過來了。”
傾容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他都不記得母後懷孕生子的事情,他的記憶空缺了二十年,還會記得你?”
“記得啊!”傾藍有些哽咽道:“我一開始也很忐忑,但是我來了之後,他想了好一會兒,問我是不是叫傾藍。”
傾容鼻子也有點酸。
他忽然想起小學時候看過的一個廣告,一個老頭得了老年癡呆,吃過餃子從餐廳離開的時候,非得在褲兜裏裝幾個餃子,他兒子急的問裝這個幹嗎,老頭說:“我兒子最喜歡吃這個了。”
慕亦澤是真心疼傾藍的,或許是用錯了方法,但是,這種疼愛已經深入骨髓了。
“咳咳,那你跟雅雅去吧,我們就不去了,我們回去陪陪皇爺爺他們。”
不是傾容不孝順,也不是傾容不夠大度。
而是有些事情,木已成舟,給慕亦澤一些清淨的同時,也是給自己一些清淨,避開一步開闊天空。
傾容帶著小貂回了太子宮,洛傑布一看大孫子回來了,心裏樂的很。
他拉著傾容去書房,道:“今天皇爺爺給你講講之前皇宮淪陷,我跟三叔一起帶兵殺進來的故事!再給你三叔當年打仗的幾個案例,講講哪些兩國問題上是需要真正動用武力解決的。”
傾容始終笑嗬嗬的,反正不管他走到哪裏,口袋裏都裝著小貂。
祖孫倆現在經常就是這樣,傾容隻要一回來,洛傑布就喜歡給他講,傾容還喜歡聽。
有時候講著講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有時候講著講著,故事跟上次的還重複了。
但是傾容即便是聽同樣的故事,也能從中得到不同的啟發。
他知道前輩的智慧跟經驗是他必須虛心學習的燈塔。
這一日傍晚的時候,倪夕月貼心地送進來兩杯熱茶跟一疊糕點。
傾容笑著拿了塊糕點放口袋邊,小貂當即伸手兩隻幼嫩的小爪子,抱住了糕點,張口就啃。
洛傑布瞧著,忍不住問:“咦,這是想想?這一個多月了,光見吃不見長啊!”
小貂動作一頓,對著洛傑布就開始:“唧唧!唧唧!唧唧唧!”
傾容撲哧一笑,心知皇爺爺說到了小貂的痛處,當即伸手將她摁了進去:“嗯,藥醫大人在想辦法了,他現在懷疑想想是上次救他的時候傷到了哪裏,但是查不出來。”
洛傑布點點頭:“哦。”
傾容起身,對著洛傑布微笑道:“皇爺爺,天漸漸黑了,孫子帶想想去天台曬曬月光,那裏靈氣比較足。”
“好,去!”洛傑布笑了笑。
看著他們離開,洛傑布心知,這一對對都漸漸有了著落了,就是傾羽跟雪豪,到現在還沒有一丁點音訊呢。
天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