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返回寢宮的路上,貝拉終是抵不住困意,在傾慕懷中睡著了。
也就是如此,傾慕才騰出一隻手來,掏出手機,將想想發給自己的文件放在耳邊,靜靜聆聽。
夢裏花落知多少,他在冬眠她在笑。
那麼艱難的日子裏,她麼有提及一個苦字,甚至沒有埋怨,沒有哭泣。
她快樂又陽光地告訴他:傾慕,我們有小寶寶了,名字叫一一,男孩女孩都叫一一;傾慕,我跟寶寶等著你回來。
少年一連聽了好幾遍。
眼眶一點點浮現出淚痕。
抵達宮門的時候,貝拉自然醒了,她揉揉眼睛坐起身,又打了個嗬欠。
她看見傾慕始終深情地凝視著她,她的臉頰帶著酡紅跟笑意:“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傾慕忽然覺得貝拉很偉大。
年僅十七歲,卻經曆了別人一生都可能經曆不完的苦難,她卻還喜歡對他笑。
她隻願此生深陷情愫,。
傾慕忽然抱住她,吻了她的臉頰:“沈歆旖,對不起。”
當她用那樣的心情盼著他活下去的時候,他卻在醒來後打電話給她說離婚。
這一聲遲來的抱歉,真的太遲了。
貝拉心頭一緊,揚起下巴看著他,美豔的小臉上明顯閃過慌亂。
他卻是笑的滿懷柔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餓不餓?很快就可以嚐到詩姨的手藝了。”
一顆因他而千回百轉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傾慕看見她鬆了口氣,聽她道:“嗯,有點餓了。”
太子宮門口,大家紛紛下車。
高大的紫薇樹一如禦林軍般執著地守護,屋頂上方的天空,亦有淡淡流彩般紫色的光束,空氣很涼薄,卻透著清新與思念的味道,一闕清風不請自來,撩起的是多少人不同的思緒、與相同的願望。
淩冽夫婦由於公務臨時去了外省,要傍晚才能趕回來。
洛傑布夫婦招待著沈帝辰夫婦,傾容夫婦跟傾慕夫婦有說有笑,大家回到了太子宮就像是回到了家裏,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
一人一杯熱飲,室內溫暖如春。
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望著眼前熟悉的一燈一景,沈帝辰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踏實了!”
洛傑布心知今天的事情將他們嚇得不輕。
事實上,他也嚇得不輕。
他有意識地轉移話題,幫助大家調整情緒:“貝拉有二十天沒孕檢過了,我已經給流光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過來跟咱們一起用午餐,順便給貝拉把個脈。”
洛傑布說著,心裏特別緊張,望了眼傾慕,又道:“之前你一直冬眠,我們怕貝拉有壓力,就沒讓流光去測胎兒的性別。現在呢,你也沒事了,這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了,要不,就讓流光……”
跟自家小孫子說話,洛傑布明顯帶著討好的意思。
誰知,傾慕隻是麵無表情地挑了個眉,道:“不測。既然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不妨我們大家都帶著一絲期待,等著孩子出生好了。”
他還給了洛傑布一個白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個男寶寶!
洛傑布:“……”
沈帝辰笑了笑,望著傾慕:“其實,測一測也無妨的,提前知道了,我們也好提前給寶寶準備適合的顏色的衣服,適合的性別的玩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