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在傾藍的房門口敲了半天,清雅沒出來。
她這會兒真是羞死了。
渾身疼得不行,忽而被驚醒,身上還一絲不掛的,全是吻痕,她要怎麼去開門啊?
咬著牙爬起來,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傾容轉身衝回書房,噗通一聲在傾藍身邊跪下:“父皇!雅雅應該還在整理,她很快就出來了,父皇,雅雅跟傾藍是情侶,隻要雅雅承認他們是兩情相悅,那麼就不存在要給傾藍治罪這一說法了!”
看著傾藍臉上的傷痕越來越明顯,紅腫、淤青、泛紫、流血,他又對著淩冽磕了個頭:“父皇啊,傾藍不能被治罪啊!傾容求求您了!”
三個兒子都跪在自己麵前。
淩冽麵色深沉,雙手背在身後冷色道:“傾藍,既然你大皇兄不肯送你去,你自己去吧!”
傾藍起身,嘴角的血跡一路滴在了地板上。
他望著傾容跟傾慕,笑了笑:“我去了。”
轉身,他往書房外走去。
傾容趕緊追上去:“傾藍!”
淩冽大喝一聲:“然!”
卓然握緊了拳頭又鬆開,轉身去了。
“都出去。”淩冽有些疲憊地站在窗前,背對著傾慕。
傾慕緩緩站起身,跟雪豪一起從房間裏走了出去,給淩冽關上了房門。
整個太子宮,籠罩在一片凝重的氛圍下,令人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傾藍的房門忽而開了。
但是傾藍本人已經被卓然開車送走了。
甜甜見清雅出來,流著淚上前拉住清雅的手腕:“清雅小姐!拜托您了,二殿下被陛下盛怒送去了宮廷保衛處了!求求您去陛下求個情,將二殿下放出來吧!”
“宮廷保衛處?”清雅蹙眉。
那是皇親國戚犯罪定責的地方。
她瞳孔一縮,又聽甜甜哭訴道:“是二殿下自己給陛下打電話,說他、說他一時糊塗侵犯了您,嗚嗚~您幫幫二殿下吧!”
清雅沒有說話。
她沿著旋轉階梯一層層下去,甜甜急的不行:“清雅小姐啊!陛下不是玩玩的,是認真的,是真的盛怒了!二殿下這次凶多吉少啊!”
在寧國,強奸是死罪,甜甜想問清雅究竟知不知道。
而清雅忽而抬眸,望著她,道:“我要回去了。”
雲軒就站在大廳裏,剛剛淩冽打電話吩咐過他,如果清雅出來後要回去,讓雲軒好好送她回去,並且,不要給她任何壓力。
聽見清雅的話,雲軒當即道:“我開車送您回夏閣。”
清雅點了個頭。
甜甜急的不行,她抓住了雲軒的衣服:“你勸勸啊!”
雲軒搖了搖頭,皇命在身,淩冽說了不許給清雅壓力,他便不得再開口多說一個字,隻是安全將她送回便好。
清雅上車的時候,甜甜急的大喊:“清雅小姐!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是說說的啊!是要動真格的啊!陛下已經把二殿下揍得全是傷了!二殿下現在又在受審,一旦定責,誰也救不了啊!”
清雅身影僵了一下,鑽進了車裏。
雲軒將車門關上,甜甜急的要衝副駕駛。
雲軒攔腰將她一抱:“甜甜!冷靜點!太子殿下他們都衝去宮廷保衛處了,他們都沒有辦法,又或者都在想辦法,不是你說兩句就能扭轉什麼的!”
甜甜哭了。
她雖然來宮裏時間不長,但是她覺得淩冽一家真的好不容易。
今天的事情傾藍雖然有錯,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傾藍是三兄弟中最善良最單純的一個了,他這樣做,他的動機一定是充滿善意並且柔軟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