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用幹淨柔軟的紗布給貝拉擦幹淨的時候,傾慕冷聲道:“讓開!”
他緊緊握著貝拉的手,吻了一下,而後放開。
貝拉疼得眼睛都睜不開,眼淚不疼地落下,為了不讓簾子外麵的家人擔心,她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沒有被側切過的女人,永遠不知道那個有多疼。
曾經有個報道說,跟古代被淨身的太監是差不多疼的,但是究竟是不是,沒有人同時體驗過。
傾慕站在貝拉腿邊,打開藥膏彎下腰去。
護們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高貴的太子殿下來做呢?
“殿下!”
“我來吧!”
“殿下,不行的,我來吧!”
偏偏她們想要攔著傾慕,有的手還沒碰到傾慕的手臂,就被他狠戾的眼神刺的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的妻子,我怎麼照顧是我的事情!”傾慕用醫用的一次性棉棒沾了藥膏,非常非常認真、細心地給貝拉擦拭傷口。
這一幕持續了整整五分鍾。
而就是這短短的五分鍾的時間裏,貝拉的淚越來越多,起初的羞澀跟尷尬,後來全都凝結在她對傾慕滿滿的感動之中。
護士們一個個看了都紅了眼眶。
平常人家的男子,老婆生了孩子,這種事情還要親力親為的很少,大多都是護士、或者娘家的母親來做的。
至少她們中有兩個已婚的、有了孩子的,當初生產的時候,丈夫都沒有為她們做過這麼細致的事情。
傾慕擦完後,小心翼翼給貝拉穿好了衣服,蓋上了被子。
他去洗手間匆匆洗了個手就回來了。
簾子已經拉開了,流光留下來的藥非常管用,不過擦上去一會兒工夫,傷口已經清涼舒爽起來,疼痛感也減輕了一半。
沈夫人握著女兒的手,在床頭安慰她:“乖,不要哭,女人坐月子是不能哭的。眼睛會壞的。”
傾慕趕緊走過去,柔聲問:“是不是還很疼?再忍忍,也許過幾分鍾就好了。”
流光說了,這藥是止疼消腫的,應該需要一個過程的吧?
貝拉卻是捂著臉:“嗚嗚~傾慕你不要對我太好,我會離不開你的!嗚嗚~”
她情緒糾結的樣子挺可愛的。
傾慕心中好笑,原來這丫頭是因為自己給她擦藥,所以不好意思了,也被感動到了。
俯首在她捂著眼睛的手背上親了兩下,他絲毫不介意雙方的家長們都還在這裏,溫聲道:“你是我孩子的媽咪,我對你好,有什麼不對?你給我了愛情,給了我婚姻、孩子,給了我一個嶄新的三口人的小家庭,我對你好,有什麼不對?”
傾慕的眸光裏溢滿了柔情。
這丫頭是受了太多苦,所以任誰對她好一點,她都會特別珍惜、都會牢牢記在心裏。
想來,都是她過去帶著傾羽一路漂泊,遇到的壞人比較多,好人太少的緣故。
傾慕的心頭澎湃著一種很特別的情感,在咆哮著,很深厚,很熱烈。
他想,這是不是就是她常常對他說的愛情呢?
傾慕拉下她的手,望著她的眉眼,給她擦去眼淚。
為了讓她能夠靜心修養,傾慕忽而俯首在她耳邊道:“沈歆旖,隻要你乖乖坐月子,等你出了月子的時候,我就說你最想聽的三個字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