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已經找了個小報紙,將門板上那一小塊的透明玻璃給貼上了,省的君落殤從外麵看見裏麵的情況,不安全!
他知道傾慕剛剛那樣說,是為了保護這個孩子。
但是,雲軒還是忍不住擔心:“殿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話音剛落,一轉身,傾慕不在房間裏。
雲軒嚇得心髒徒然一抖!
不過很快,他聽見傾慕小聲在洗手間裏說話的聲音——
“大頭,23床的那個患者,21歲,他產生了幻覺但是沒有高燒,而且身體強健抵抗力一直很好,很有機會闖過這一關。”
雲軒聽見傾慕的聲音,心中安穩了不少。
但是,大頭?大頭是誰?
難道殿下在裏麵打電話?
雲軒安靜地來到床邊,取出體溫計再次給小女孩測量體溫。
而洗手間裏,傾慕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的陰兵寶寶們,他目光有些複雜地落在大頭的臉上,明顯有些要求,卻又於心不忍。
大頭昂首挺胸道:“殿下有話請說!上刀山下火海,大頭沒有二話!”
“我們也可以!”
“我們也可以!”
孩子們紛紛叫嚷起來,這爭先恐後想要貢獻出他們力量的一幕瞧得傾慕鼻子很酸。
他心知這些孩子一定是從這次事情中,聯想到了他們自己曾經的遭遇,尤其是外麵床上躺著的留守兒童,那個女寶寶垂死掙紮的樣子,不但刺痛了傾慕的心,也刺痛了他們的心。
畢竟他們中很多是病死的,也有被那是個臭道士殘忍害死的。
傾慕努力穩住情緒,深呼吸:“大家不要激動。大頭,我想說的是,那個23床的患者是被枕頭悶死的,除此之外沒有致命傷,你能不能附到他身上去,努力試著挺過去?”
傾慕其實很心疼的。
跟大頭接觸了一段時間,也是有感情的,尤其大頭做事很穩重,是這幫陰兵寶寶們的小隊長。
但是,讓大頭附身,就等於讓大頭替剛剛那個人把沒有受完的病痛之苦受下去,如果成功,那麼提取血清後皆大歡喜;如果沒有成功,大頭也可以回來,但是苦肯定是白受了。
大頭心裏也清楚!
但是,前兩次有附身的機會玩了玩,他真的很渴望回歸那種做人後腳踏實地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飄忽不定的、拿不起杯子、穿不了衣服的感覺。
他笑著對傾慕道:“殿下不用忐忑,您想說的話我全都懂!我願意!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會拚盡全力去活下去!”
“我們可以去19床,那個人不也死了?”別的孩子也喊起來。
傾慕搖頭:“那不一樣,那是從床上摔下來砸中後腦死亡的,有致命傷,跟23床被悶死是不一樣的。”
孩子們臉上有著失望。
傾慕忽然笑了笑,望著他們:“還有哦,我們一起來玩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怎麼樣?”
“怎麼玩?”
“就是有一個人,他啊,很調皮,還會隱身!所以你們想辦法把他找到,然後悄悄回來告訴我,如果發現他害人的話,一定要阻止!”
“好啊!那一定是壞人!”
“對,大頭在23床的身體裏,23床一旦複活,那個隱形的人肯定會對他再下殺手,所以,留在大頭身邊守護他,更容易發現這個隱形人!”
“好!”
“殿下,我們去了!”
“殿下,我們四個留下保護你啊,萬一隱形人過來怎麼辦?我們保護你跟外麵的小妹妹啊!”
“還要保護豆豆哥!”
“好!”
受過佛法點化的孩子們永遠是最善良、最積極的,他們自發地給自己找好了任務,各自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