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卓然出去,淩冽抬手揉了揉眉心,為君為父,這天下之事、兒女之事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他到底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啊!
淩冽迅速給橋信息發出作戰指令:“傾容最後一次彙報的山脈之下必然就是病毒大批量製造的大本營,派遣小分隊前往秘密展開搜捕營救工作,將他們救出來之後火速撤離,以最快速度炸毀山脈!”
喬歆羨收到指令之後,整個人虎軀一震!
陛下的意思是:大殿下並沒死!
既然沒死,他們一定潛藏木屋附近的某處,布列軍正在搜捕他們,他們確實最需要營救!
喬歆羨站起身,直接給兒子喬夜康打電話:“坐標……火速攜突擊隊隊員前往營救!”
結果,喬夜康卻是撲哧一笑,道:“等吧,天黑之後南海會飄來一隻普通漁船,接了他們,半夜直接攻山,炸了再說!”
喬歆羨詫異地問:“怎麼回事?”
喬夜康笑了:“你猜啊。”
此刻,南海汪洋之中,一艘成就的小漁船搖搖晃晃,不斷朝著喬歆羨所在的臨海作戰指揮中心靠近。
紅麒翹著二郎腿,抓著烤羊腿啃著。
邊上的戰士笑著烤著,將烤好的部分拿著軍刀一片片切下來,暫時以此果脯了。
香味飄蕩,口感極佳,就是傾容懷中的小貂都死死抱著一片鮮美的羊肉,愛不釋手地吃著。
流光跟傾容比較優雅,不像紅麒直接下手抱著羊腿啃,而是拿著筷子一人一片慢慢吃。
桌邊還有一箱啤酒,大家一人分了一罐。
“紅麒,這次多謝你了!”傾容拿著啤酒罐,對著他笑道:“我敬你!”
紅麒跟他碰了一杯,道:“我也是看在今夕跟傾羽的份上過來這一趟。不用謝我,應該的。”
今夕前些日子占卜中算出傾容有一死劫,心中忐忑難安。
因為上次在雪山上意外放走了君落殤,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她不是一個擅長辯解的人,過多的辯解也太露痕跡反而顯得矯情。
她將此事告訴了喬夜康,並且夜夜在冬閣的屋頂上耗盡靈力,努力探尋傾容的生門。
好不容易根據設下的陣法確定了具體方位,今夕又閉關兩日不吃不喝在房中精密地計算著傾容死劫的生門。
是土。
土,便是地下的意思了。
今夕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喬夜康心疼不已。
她渾身都是虛汗,麵色蒼白憔悴,不提吃喝,不喊累餓,隻是對喬夜康道:“麒兒的遁地術很厲害,快快讓他來救大殿下吧!”
上一次她大費周章弄得人盡皆知,結果放走了君落殤,還牽連傾慕因此被罷黜了太子之位。
這一次她學乖了,一切暗中進行著,盡人事聽天命。
她能做的都做了,成功了,不過是加深彼此的信任而已;失敗了,她也無愧於心,也不會有人再說她是魔鬼、是妖女、是奸細了。
傾容自然是記得的,當時在雪山上,他也是懷疑今夕的人之一,甚至因為喬夜康中途送今夕回府、而不是將她送去安全局、帶去宮中解釋而不高興。
但是就在剛才,轟炸機直升機就在頭頂上,他自己都覺得死定了的時候,紅麒帶著他們從地道迅速逃走,他逃走前靈機一動丟下一個3分鍾的定時炸彈。
這種事裏逃生的感覺真特麼的驚心動魄。
他不得不認真道:“回去之後,我找時間跟小嬸嬸道個歉。也謝謝她這次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