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一個小小的進步,清雅就會一鼓作氣、乘勝追擊!
本事喬家軍權繼承人的皇室婚禮,如今反倒成了她大力宣傳北月的最佳契機。
有的北月企業家走出國門,在國外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她也會想盡一切方式湊上前搭訕,希望尋求解決方式。
這一刻,清冷孤傲對她來說就是屁!
那是衣食無憂、高高在上的公主才有的任性的權力,而她是北月的女帝。
她自知自己的國家與周遭差距甚遠,她要帶著她的子民往前進,就要付出比別人多更多的努力。
哪怕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熱臉貼人家冷屁股,隻要事情能談得成,她都會不遺餘力。
君鵬在一邊欣賞地瞧著她,等著她又談成什麼事情,微笑舉杯跟對方道別,去找下一個目標的時候,他笑嗬嗬地上前對她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辛苦。”
話語未落,清雅手中的酒杯忽而撞在他身上!
沁涼的酒水沾濕了他胸前的禮服!
這對於一國之君來說,這樣重大的社交場合是堅決不能夠允許的!
而清雅則是一臉無辜地望著他:“君叔叔,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磨牙謔謔,卻也無可奈何,咬著牙轉身離開,去找自己的下屬換衣服去了。
清雅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一邊,打開晚宴包取出手機,看了眼。
上麵有一則短信。
來件人:Sky!
清雅點開,上麵隻有一句話:“今天見一麵,地點隨你安排。”
清雅沉默著。
他的父親、小爺爺、弟弟,今天三人聯合逼她簽下的東西,此刻該不會在他的手裏吧?
Sky,你家人都在逼我,你呢,你也會逼我嗎?
重新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支高腳杯,也不管裏麵的酒多烈,她咕嚕咕嚕吞下了。
落杯後,轉身走出了宴會廳。
禮堂給每個國家的領導人均配備了專車,清雅出去之後,便對門口的戰士道她頭暈,要先回國賓賓館。
戰士做了個登記,將配給北月女帝的專車司機叫來,載著清雅回去了。
她回了套房之後,安冉擔憂地對她噓寒問暖。
清雅嫌煩,讓他滾回隔壁房間不要說話。
她衝了個澡,換了一身看不出牌子的便裝,給傾藍打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清雅?”
“對,是我。我在國賓賓館,不過這裏周圍肯定有記者。”清雅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年,我不辭而別的電影院,樓上有家咖啡廳,還開著嗎?”
傾藍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道:“開著的吧!就在那裏見吧,我半個小時就能到。”
清雅忽而覺得很疲憊。
自從選了這條路,便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
可如今……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摸不著的一朵雲:“需要我帶著北月女帝的公章嗎?”
她等了很久很久。
傾藍的聲音也很輕很輕:“帶上吧!”
她結束了通話,說不下去。
她已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