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瞧這兩個孩子雖然白淨,不見血跡,但是傷痕不少,包紮的地方也多。
就是他握著的傾容的掌心裏,都纏著一圈一圈的白色紗布。
再一聽夜康的話,淩冽心中雖然安定了些,卻也心疼啊!
剛才雲軒也說了,兩個殿下就像是從血泊裏撈出來的一樣。
所以,眼前聽看見的,必然是夜康怕他傷心,才會專程將他們收拾幹淨了再送來的!
淩冽在傾容的額頭上親了親,放開他。
再走到傾慕的麵前,握著傾慕的手,看著他額頭上的紗布,俯首輕輕一吻。
起身後,他睫毛上掛著淚珠,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們感動了:“去吧!三兄弟一個病房!讓醫院安排下來!”
夜康:“是!”
雲軒趕緊跟上去,卓然又叫風軒去買住院所需要的生活消耗品。
而淩冽,則是麵色深沉地望著手術室的門。
我的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讓我如何承受?
淩冽一動不動地站著。
卓然見狀,小心翼翼上前:“陛下,用點早餐吧!我去給您買!”
淩冽如何吃得下?
淩冽不說話,卓然便隻能陪著他站著。
上午九點半,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傾藍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流光在給他紮針的時候,對他用過一個清潔術,所以他現在對模樣也不是昨晚送來時候那樣猙獰可怕。
手背上紮著吊針,鼻尖還套著氧氣。
他活著。
淩冽站在原地,小聲“啊”了一聲,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現在的情緒。
木頭一樣愣著,又快不衝了上去!
他看著恬靜安睡的兒子,眼淚落下來:“傾藍啊,傾藍,我是父皇,傾藍啊,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醫生們出來了,卻是沒有什麼發言權。
因為他們給傾藍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後,就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直到流光跟雪豪過去了,他倆讓醫護人員全部讓開。
雪豪不懂醫術,隻能將傾羽煉製的續命丸取出來,喂了傾藍,再以靈力為他續上元氣。
流光一邊下針,一邊對著旁觀的醫生們念著藥名。
有的是直接注射的,有的是需要輸液的,醫護人員全力配合。
眼看著麵如死灰的二殿下居然氣色好轉起來,他們也是羞愧無比。
所以現在,向陛下彙報的工作,自然輪不到他們來完成!
流光望著淩冽:“陛下,我們先回病房再說!”
於是,淩冽始終握著傾藍的一隻手。
哪怕這隻手跟傾容傾慕他們的一樣,都裹成了白色熊掌,但是他卻感覺著,握著兒子的體溫,心裏踏實。
終於到了病房。
房門關上,雪豪趕緊去看傾容傾慕,順便給他們修複一下受損的元氣。
而流光則是來到淩冽麵前,認真地說著:“陛下,二殿下情況不容樂觀,需要觀察,我跟雪豪決定隨時留在這裏守著,給他續命。但是陛下,二殿下這次,隻怕不換腎的話,是扛不過去的了。”
淩冽脫口而出:“用我的!我有兩顆腎,給他一顆!他的命都是我給的,給他一顆腎不算什麼!”
流光搖頭:“不行!全國人民都不會答應!”
雪豪也道:“二殿下這種情況,入洗髓池必亡。流光也隻是猜測,覺得二殿下最好是能換腎,但是,未必不換就不能活命,隻是比較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