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在場的眾人!
淩冽用力搖了搖頭:“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不要胡思亂想!現在根本不能證明嘟嘟是傾藍的孩子了!DNA是不對的,我們不能被嘟嘟牽著鼻子走!我們要想清楚,現在救傾藍是關鍵,所以先不顧一切去找自然的方法解決!”
萬一到頭來嘟嘟有問題,而他們現在已經放棄了救治傾藍,全都在找植物,這才是本末倒置!
不能放棄!
還是要找腎,還是要穩妥地救傾藍!
因為生命隻有一次啊,因為傾藍是他們的至親啊!
傾容連連點頭:“對!這件事情太邪乎了!我們還是要找腎!”
因為彼此情緒太過激動,又太過信任,以至於淩冽什麼都說了。
當他聽見傾容說找腎,想著自己說的找腎,又想起這件事情他跟傾慕還不知道,但是一看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詫異的神情!
淩冽後怕地往前走了兩步:“你們知道了?”
傾慕溫和地笑了笑:“昨天你離開之前,我們就醒了,自己聽見的。”
傾容也笑著道:“你放心,我跟想想一路走來不容易,我年紀輕輕的,才不會自己跑去摘一顆腎下來呢!”
傾慕也笑著道:“嗯,我都有一一了,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也不會冒失地摘下一顆腎的!”
淩冽望著兩個孩子。
他們越是這樣說,他心裏頭越慌!
轉過身,他道:“我回宮!”
從病房裏出去,他對著卓然吩咐著:“不許兩位殿下踏出房門一步!不許醫生對他們進行治療之外的檢查!”
卓然明白淩冽是怕他倆跑去捐腎,點頭:“明白!”
北月。
天亮了。
清雅在辦公室裏坐了整整一夜。
眼看著窗外的天黑了又亮。
派出去的特工終於有消息傳回來了。
安冉站在她麵前彙報著:“陛下,淩冽大帝連續兩日待在軍區總院,今天一早又過去了。聽聞他向周邊君主立憲體質的國家都提出征用死囚的腎的情況。不過這都是傳聞,沒有確切的證實。”
清雅站起身,麵色陰冷地望著他:“我讓特工去查二殿下的近況,你給我彙報的全是淩冽大帝的近況,究竟是你不想幹了,還是特工署想要關門大吉了?”
安冉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陛下,您跟二殿下已經分手快一年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跟你報備!”清雅沉著臉,冷聲道:“五秒鍾,再沒有我想要聽的消息,你就跟特工署一起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不要再出現!”
安冉眉宇間有著明顯的掙紮。
卻也坦白:“二殿下是前天淩晨,因為腎功能衰竭送進醫院搶救的!”
清雅身子顫了顫,麵色慘白一片!
她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呢喃出“腎功能衰竭”幾個字!
無預兆地跌坐在椅子上,她似乎被嚇到了,緩不過神來!
安冉大步上前:“陛下,您還好嗎?”
“滾!”
清雅怒喝了一聲!
她指著門:“滾出去!”
陛下發脾氣,周圍的近侍紛紛湧入,安冉無法,隻能轉身離開!
近侍出去之後,幫著清雅關上了門。
上午十點,淩冽正在跟聯合國調查小組開會,卓然已經收到了一個消息:北月送來19名身體經過嚴密檢查適合捐腎的死囚,請求入境。
卓然想著,這難不成是陛下私下裏找的清雅?
等著淩冽的會開完了,他立即進了辦公室,將這件事情報備給了淩冽。
淩冽麵色不變地道:“這肯定是小狐狸幹的事情。他知道我開不了口。”
卓然怕淩冽生氣,立即幫著傾慕說話:“太子殿下也是疼惜兄長!”
淩冽這會兒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
隻要能救自己的兒子,怎麼做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