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點了個頭,跟傾容一起上樓去了。
兄弟倆一起在傾慕的大床上躺著,電視機開著,又一茬沒一茬地說著話。
傾容忽而道:“我覺得小叔叔今天有事,但是他不肯說。”
夜康在醫院裏,知道傾藍好轉之後,整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喜,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傾慕麵無表情道:“清雅去磕了長生頭。”
“什麼?”傾藍詫異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你聽誰說的?”
“猜的!”
“這種事情不能亂猜!”
“之前小叔叔說過,今夕講了兩個救二皇兄的方法,但是可行性都不大。其中一個,便是在北月的古皇陵山磕長生頭試試看。我們都在醫院裏,小叔叔是個重情義的人,這種時候他可能會向清雅提出請求入境磕長生頭。”
傾慕說著,側過眼望著一臉呆滯的傾容:“你別把我神話了。我隻是覺得,這種時候小叔叔還能無動於衷,那就是我們看錯他了。喬洛本就是一家,他的身份擺在這裏,想要去北月磕長生頭,不跟清雅說是不可能的。”
而且清雅已經送了人過來了,說明傾藍的事情她知道了。
所以,夜康沒有必要瞞著她,沒有必要冒著偷渡的風險。
傾容半天沒緩過神來。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是道:“也許是你想多了。”
傾慕用力點點頭:“希望吧!”
下午四點半,傾慕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夜康。
傾容傾慕對視了一眼,而後傾慕接通了手機:“小叔叔。”
“太子殿下,二殿下身體會好轉,應該是清雅磕的長生頭。”
“昨夜北月皇陵山出動了消防警力去解救雪崩中的人,天亮的時候又封鎖了消息,全軍撤退,然後一路朝著空軍總醫院而去。”
“清雅的兩名近侍宮女也被安冉緊急叫去了醫院。所以,我覺得應該是清雅。”
夜康沒有隱瞞。
因為他知道傾慕在醫院的時候會問,應該是懷疑了什麼。
而且他們之間本就不該有什麼秘密的。
傾慕看著傾容,傾容一副很糾結很難過的樣子。
傾慕道:“我知道了。”
夜康卻也有自己困惑:“三位殿下去磕長生頭,皇後的身體狀況好的立竿見影。但是清雅這個,像是,又不像是。”
因為傾藍的一切都在慢慢好轉中,並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
傾慕表情有幾分凝重:“再看吧!”
他不怕別的,就怕清雅還跟北月的神靈做了什麼交易。
寧國的子孫山上有胎神,傳說了一千多年,之前一直庇佑那一方百姓,他們去磕頭,有求必應。
傾慕就覺得,子孫山的胎神大愛無疆。
但是北月的神靈卻總喜歡讓人拿東西去交換,甚至曆代聖女修習的秘術中還有教她們如何下詛咒。
不可否認今夕幫助了他們不少,但是傾慕卻越發覺得北月的神靈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這有點像是東南亞一帶的巫術,還會反噬。
夜康跟傾慕的通話剛結束,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麵打開!
貝拉一臉驚喜又激動地望著傾慕:“傾慕!你回來啦!”
傾容立即站起身:“咳咳,你們聊,我回房間去,一會兒晚餐見!”
傾慕會意地笑了笑,貝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門邊:“大皇兄慢走。”
待到傾容前腳剛踏出去,貝拉後腳就朝著傾慕的方向撲了過去:“老公!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