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藍被傾慕說的很心動。
他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然後熱切地望著嘟嘟:“嘟嘟,你媽咪叫什麼名字,在哪裏啊?”
嘟嘟手中捏著小勺子,一臉稚氣地看著傾藍,然後埋頭吃飯。
傾藍湊上前,笑著道:“嘟嘟難道都不想念媽咪的嗎,爹地明天就帶你去找她,好不好?”
嘟嘟看著他,一雙明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嘟嘟想媽咪。”
傾藍心疼地將他抱在懷中,讓孩子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傾慕擔心他的身體,他說沒事。
他給嘟嘟擦眼淚,問:“那,爹地明天帶嘟嘟去找媽咪,好不好?”
所有人都看著嘟嘟。
有的想勸孩子,又不願意給孩子太大的壓力。
直到嘟嘟搖了搖頭,對著傾藍道:“我也不知道媽咪在哪裏。我很想她,想見她,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找她。她的名字也是爹地認識她之後,才給她起的,我隻記得我們一家住在子孫山的邊上。”
傾慕抓住了重點:“你媽咪是孤兒?”
嘟嘟搖了搖頭,垂下小腦袋,什麼也不說了。
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來!
他抱緊了傾藍,哽咽著:“嗚嗚~我想媽咪了!我好想媽咪!我想要媽咪!我要媽咪!要媽咪!嗚嗚嗚~嗚嗚~”
傾藍趕緊哄著。
大家也都不問了。
淩冽對著卓然遞了個眼神,卓然點了個頭,當即去子孫山一帶查訪。
按理說,傾藍沒可能住在那個地方的。
那裏遠離首都市區,也不在淩雲國際總部所在的城市。
淩冽記憶中,那裏已經成了政府投建的開發區了,不該有住家才對。
傾藍哄著嘟嘟,大家也都對嘟嘟表達了關心,嘟嘟的情緒很快調整過來,卻是隻要傾藍抱,最後,傾藍自己埋頭吃,嘟嘟坐在傾藍腿上,被倪夕月喂著吃。
晚餐後,傾藍必須回房休息。
他的身體在慢慢恢複,卻不是徹底痊愈的,俗話說的好,病去如抽絲。
一一想跟嘟嘟玩,但是嘟嘟這會兒情緒低落,隻跟傾藍在一起,他牽著傾藍的手,跟傾藍一起上去。
等著這對年輕的父子離開。
洛傑布忍不住道:“幹脆在傾藍房間裏設監控!時時刻刻觀察他跟嘟嘟,看看嘟嘟都說了什麼!”
淩冽不讚同道:“傾藍太不容易,何必這樣苦苦相逼?他昏迷的時候,我就說了,隻要他喜歡,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再反對。所以我現在不想那麼多,我隻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這才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
淩冽說著,轉身望著倪夕月,提醒道:“這老頭要是最近鬧著要去竹林,別搭理他!”
淩冽清楚,洛傑布根本離不開倪夕月。
隻要倪夕月不去,洛傑布就去不成!
洛傑布:“……”
他冷哼了一聲,拉過倪夕月的手,就出門散步去了。
其實他心裏也有很多嘮叨,隻是不會對孩子們說罷了,尤其有時候在孩子們麵前受了氣,他也隻會在散步的時候,拉著小月牙的手,對著他的小月牙傾訴罷了。
這倒不是孩子們不孝順。
而是這已經成為他的生活的一部分,如果缺失了,他反而覺得人生無趣!
樓上,風軒在浴缸裏放了水,給嘟嘟洗澡。
洗完澡後,抱去傾藍的被窩裏。
嘟嘟躺在床上,摸著傾藍的鐲子,將他白嫩的小手塞進大大的鐲子裏,再拿出來。
邊上,風軒抱著故事書在念。
傾藍跟嘟嘟一起聽著,聽著聽著,嘟嘟就抓著鐲子睡著了。
傾藍看了眼孩子睡了,對著風軒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