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打了個噴嚏。
自從傾藍昨夜離開,她就將十根手指的包紮拆掉了。
她還要工作,還要麵對家人,就這樣雙手包的跟粽子一樣,肯定是不行的。
索性這段時間天氣越發冷了,她的衣服都有連著同款布料的手套一起的,帶著一點蕾絲花邊,還能起到裝飾的效果。
她跟雲青兮夫婦說是為了美觀,也為了不生凍瘡。
清雅為了傷口不至於真的凍瘡活著發炎,每天還悄悄吃抗生素。
反正她這具身子,也活不了太久。
能瞞一時是一時。
下午的時候,爺爺跟父親出門了,清雅也要去跟北月的艾滋病兒童一起過新年。
她坐在車裏的時候還想著,她這麼大年紀的姑娘,元旦三天假該是怎麼過的呢?
而她,成了帝王,倒是沒了那份清閑與純真了。
傾藍的列車抵達北月車站,就有人開著高檔的轎車一路來到月台。
納蘭庭跟司南親自進了車廂迎接,笑嗬嗬地將傾藍從火車上接下來。
回北月的一路,傾藍還道:“那幾箱菌菇詩姨特別喜歡,還說今晚要給我家裏人做菌菇高湯的火鍋,可惜我是沒口福了,因為我已經過來了。
小叔叔也帶了幾箱回喬家,剛好今夕姑姑,跟夜安叔叔的妻子,都懷孕了,多吃些提高免疫力!”
納蘭庭驚喜地問:“哦?安安結婚了?他妻子懷孕了?”
傾藍點了個頭,一些家長裏短的,他們聊得開心。
車子抵達女帝寢宮的時候,清雅還沒回來。
傾藍直接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到了清雅的套房門口,從口袋裏摸出之前雲青兮給他的鑰匙,開了門,然後進去。
門關上。
納蘭庭夫婦、雲青兮夫婦瞧著,心裏既高興又覺得擔憂。
傾藍跟清雅在一起是好事,但是這樣住過來,沒名沒分的,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再加上之前清雅做的那些事,洛氏皇朝真的會接納她?
納蘭庭能夠察覺到兒子兒媳的情緒,安撫道:“不要著急,陛下能讓喬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人,我覺得,這件事情總是往好的方向在發展的。”
清雅全然不知道傾藍過來。
她給家裏打電話,說晚上還要看孩子們的元旦文藝演出,陪著孩子們一起用餐,就不回來吃了。
還說她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晚上九點,讓大家不要等她,先休息。
於是,司南笑嗬嗬地令人做了一大鍋美味的菌菇高湯,放在餐廳裏,用一隻他自己讓人專門打造的燒炭的那種老北京黃銅大火鍋來用晚餐。
傾藍沒見過這樣的火鍋,看著上麵高高的小煙囪,覺得新奇。
晚餐後,雲青兮有點累了,就回去睡了,而納蘭庭卻是叫住傾藍,樂著道:“來來來,殺一局!”
傾藍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納蘭爺爺,我下棋不行的。要不然,五子棋?”
納蘭庭似乎是知道傾藍不會下棋,也不嫌棄他,道:“你過來嘛,我給你講講,我們一邊下,一邊講,慢慢你就下的越來越好了!
這下棋啊,就像是人心,也像是人生,全憑眼界跟心態!
你多多練練棋,反正我有時間陪你,你信我,孩子,一定對你有益處!”
傾藍見對方興致很高,也不推辭了。
他在納蘭庭對麵坐下,有些靦腆:“納蘭爺爺,如果我笨,下的不好,您多多包涵!”
記得當初清雅進了寢宮,跟洛傑布廝殺過一局,清雅的棋藝,算是將連洛傑布都驚豔了,想來,她也是跟納蘭庭學的棋吧!
*
蘇綺一直等,一直等,整整8個小時過去了。
君無邪跟她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