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頭暈的厲害,主要這段時間放血放的太多了。
她每天晚上都是迅速卸妝,洗個澡,出來給嘟嘟喂食的。
以至於傾藍將臥室的大燈打開之後,她那張臉,蒼白色,黑眼圈,一點少女的氣息都沒有,死氣沉沉的。
可是傾藍就是覺得她的臉好看!
走上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乖,我去洗澡!”
拿著睡衣,他進去了。
清雅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夢半醒之間,有人疼惜地將她抱在懷中,對她柔聲道:“傻丫頭。”
夜深的時候,似乎又有人吻住了她的唇,將一口一口甘甜的露珠送入她的口中。
她體力消耗的太厲害,本能地吞咽著,不知不覺就將一整瓶的露珠喝完了。
天亮時分,她在生物鍾的作用下睜開了雙眼。
一抬頭,就看見傾藍削尖的下巴。
這樣迎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一睜眼就看見他在身邊的畫麵,幾乎不敢想。
清雅沒叫他。
她知道他也是個病人,身體還在恢複期,所以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
思緒一點點回籠,她不知不覺想起了昨晚被人照顧著的畫麵,漸漸理出了頭緒。
望著自己再一次被包紮的如同十個小粽子般的手指,她無奈歎息。
可能剛開始的時候很難忍受,但是當有一種疼痛,時時刻刻折磨著你,將你的脾氣都消磨殆盡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這種疼痛也是可以變得麻木的。
比如現在,她已經適應了。
用嘴巴去咬白色的繃帶,一點點解開,解開一個兩個之後,便用受傷的手指去解開剩下的。
傾藍忽而睜開眼,看見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坐起身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你幹什麼!是不是瘋了!”
這麼冷的天,北月的隆冬比起寧國還要嚴寒!
她這麼出去,是想要生凍瘡嗎?
日日紮針,還要生凍瘡,萬一嚴重了還要化膿,她這雙手還要不要了?
傾藍多餘的責備說不出口,他隻是著急,心裏頭特別特別著急!
他的手腕上還墜著水晶手鏈。
清雅瞧見,立即道:“把手鏈還給我!”
傾藍搖頭:“不給!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幼稚!”
“是霸道!”
“洛傾藍!”
“叫我Sky!”
時光靜止!
清雅覺得跟他爭執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因為他是她這個世上最想要守護的人,而並非最想要討厭的人。
理智占了上風,她將聲音放得溫潤,道:“你好好睡一覺,我要叫起床了。
你把水晶球給我,它一刻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
我不管白天去哪裏工作,晚上都會回到這裏,你也知道這是定律,對不對?
你不用怕我跑掉!”
傾藍隻是望著她,問:“你不趕我走了?”
這一句話,聽得清雅心中五味雜陳,她意味深長道:“我不會再把你往外推了。”
傾藍不記得那些事了。
但是,從她略顯蒼涼的口吻中,他聽出了她的太多情非得已。
摘下手鏈,輕輕幫她戴好,他溫柔道:“你不趕我走就好了。”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