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們商量著,覺得傾慕分析的未必全都對,卻還是有必要給傾藍提個醒。
於是傾慕拿著手機,撥通了傾藍的電話。
傾藍還在躺著。
他每次針灸過後,兩個小時的時間必須臥床休息,用流光的話說,那就是讓血液循環變慢下來,幫助他鞏固精元。
如果他輕舉妄動的話,那針就白紮了。
而流光就站在窗口,盯著陽光下的玉盤研究個不停。
手機響起的時候,傾藍對著清雅微微笑著:“幫個忙,幫我拿一下。”
清雅白了他一眼,伸手往他褲子下麵摸過去,兩邊口袋摸完了,就聽見鈴音響著,音量並不大,卻是摸不到手機在哪裏。
她急了,伸手拍他的肩:“怎麼沒有?”
傾藍被她摸的俊臉通紅,啞聲指了指邊上的椅子:“手機在外套口袋裏,剛剛要紮針,所以外套脫了。”
清雅:“……”
她將手機從衣服裏掏出來直接遞給他。
他接過,將手機放在耳邊:“傾慕。”
“二皇兄,我這邊幫你分析了一下,大家都很讚同我的想法。
我們一致認為嘟嘟不是被土壤哺育出來的,而是你跟清雅的愛情結晶。
而且,我們都覺得清雅應該不會有事,隻是中間的過程會比較艱難。
當然,這些僅僅是推理,並不是確鑿的事實,給你提個醒,讓你不要過分信任那個水晶球。
再者,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清雅,萬一希望越大,到最後失望越大,她可能承受不住。”
傾慕的話,卻已經清晰地落在了清雅的耳中。
她隻是佯裝沒有聽見。
而窗邊的流光,他有內力,再細微的聲音隻要他願意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傾藍道:“好,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他將手機放在枕邊。
那墜著水晶球的手鏈因為流光說有妖氣,還會消耗青金裏麵的仙氣,於是傾藍說什麼都不給清雅碰了。
清雅坐在床邊,幾次想要下手去搶,都被他及時發現並且化解。
最主要她現在心疼他,不會惹他亂動,所以她搶了兩次就放棄了。
*
西渺。
蘇綺那天從君無邪這邊離開之後,說好晚上過來看他。
但是她一天一夜都沒有來。
君無邪心中忐忑,不知道她究竟是出事了,還是真的乖乖聽話走了。
但是循著自己對她的了解,讓她真的聽話走人,隻怕不可能。
也因此他更加覺得度日如年、寢食難安。
之前還端正地坐在書桌前畫畫,現在卻是穿著睡衣從早睡到晚,萎靡不振!
多想有她的消息,多想聽聽她的聲音。
而蘇綺,那天離開這裏之後就悄悄拔下了自己的頭發,將自己的頭發剪短,取根部如男子發絲長度,然後交給了君鵬。
她對著君鵬說:“父皇,這是我拔下來的太子哥哥的頭發。
我知道,我跟太子哥哥交情一向很好,為了避免作弊的可能,我還是交給父皇來驗吧!”
女兒跟君無邪在房間裏相見的畫麵挺感人。
君鵬躺在床上,都看見了。
因為君無邪的房間裏已經設下了攝像頭。
他們說了些什麼他卻是沒聽清楚,但是看著口型,像是在叫著太子哥哥的。
君鵬看見女兒拔了君無邪的頭發,再看看眼前的頭發,他心裏更是確定:唯女兒一人可以信任!
他將醫生叫過來,將君無邪的發絲樣本跟自己的一並交給了醫生。
然,君鵬就這樣不讓蘇綺走了。
因為他已經開始懷疑派大興了,誰在他的床頭守著,他都不放心,非要看著女兒時時刻刻陪在他這裏,他心裏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