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打印紙上,每一個海軍軍官的資料全都寫的很清楚。
更重要的是,這些並不是打印的,而是手寫的。
那字跡一看就是傾慕的。
這不是原稿,而是他認真梳理之後謄寫下來的,所以每個軍官的情況一目了然。
清雅激動地拿過,準備晚上連夜對這幾個人透徹研究一下。
她小心將紙條收好,望著傾慕:“真的是太感謝太子殿下了。”
傾慕笑了:“不用感謝我。我隻是有些想念嘟嘟了。”
嘟嘟會是北月的太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嘟嘟同時也是洛氏皇朝的小皇孫,如果他將來接手的北月國防薄弱,四麵楚歌,淩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孫子身處在如此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嗎?
不可能!
不僅僅是淩冽舍不得小皇孫,就是傾慕他們,也不可能看著自己的親侄子生於危難。
就是聖寧,或許到現在還能記起嘟嘟這個小男孩呢。
想當初嘟嘟在這裏的時候,聖寧對他一直是非常照顧,嘟嘟一哭,聖寧就會幫他擦眼淚。
這樣的姐弟情深,隻怕聖寧也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說,建設北月,從傾藍認定了清雅的那一天起,從他們正式領取了結婚證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是清雅一個人的事情了。
許多人,隻揪著過去不放;許多人,隻看得見眼前的波折。
而傾慕考慮的則是未來。
清雅被傾慕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不求北月能與大國相比,隻求百姓安居樂業、國防足以自保。
好像朝鮮,國雖小武力卻不小。
全世界敢跟美國叫板的國家沒有幾個,就是日本也是對美國一再跪舔。
但是朝鮮卻有自己的一腔熱血,有自己的傲骨跟血性。
北月之前在雲澹兮手中維持了十多年的供奉製度,自己貧瘠落後還要向周邊強國進貢財富以保平安,過得實在是苟延殘喘。
如果不是國際法的保護,如果不是常年孝敬的結果,北月可能早就不複存在了。
我接手之後取締了供奉的慣例,那些官員們搜刮了民脂民膏準備供奉的財富全都被我還之於民。
那些被北月喂慣了的國家,早已經看我不順眼。
所以我一定要強大,要想方設法徹底地擺脫掉之前隻能靠供奉來自保的國情。”
貝拉沒想到之前北月還是這樣的國家。
她聽說過那裏四麵環山,偏僻落後,卻也知道那裏有許多世界各地沒有的美味山珍,很好吃。
她考文科的時候學習了世界曆史。
但是世界曆史即便是談及了北月的介紹,隻會介紹它占地多少平方公裏,特產是什麼,國家地理麵貌如何,國家如何開始形成,又是如何傳承下來的一些標誌性的大事件,等等。
世界曆史卻不會將它年年歲歲靠供奉、才能平安的卑微的現狀,以及這個世界的殘酷醜陋給刻畫出來!
貝拉後怕地望著傾慕:“咱們寧國,收過北月的供奉嗎?”
傾慕搖了搖頭。
因為寧國並不是一個侵略性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