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軒知道她認錯了人了。
因為他此生尚未去過埃及,雖然那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文化古國,很值得一去。
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風軒莫名想到了同樣被單相思的感情困住的自己。
他苦笑一聲,問:“你做什麼職業的?念大學嗎?”
這一趟的頭等艙票價是4350元,經濟艙是1180元,所以普通百姓都會選擇經濟艙。
她坐在這裏,應該不是學生吧?
可是,為何年紀這麼小?
女孩吃驚地望著他,湊近了觀察他。
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在風軒的臉上細細摸索著。
當她發現風軒的額角光潔飽滿,沒有任何疤痕,再回想他的話,她懂了。
她認錯人了。
迅速收回手,她很抱歉,紅著臉,頭都不敢抬了:“我認錯人了。
剛才對你無禮,真的很抱歉。”
她說完,閉著眼睛,偏過腦袋,裝睡。
風軒撲哧一笑。
他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睡得這麼快的,他輕咳了兩聲,望著她椅邊的文案。
上麵有黛歌兩個字。
風軒若有所思:“黛歌,不是畫廊嗎?”
女孩終於睜開眼,望著他:“你知道黛歌?”
風軒笑了。
這丫頭肯定不知道自己是皇室內家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對於洛家的一切都了然於心。
他點了個頭,難得地衝著女孩子笑了一下:“對,我知道的。
這是如歌夫人跟摯友黛比夫人一起開的畫廊。
流傳已久,如今經營權全都歸黛比夫人的後人。”
女孩笑了,笑的很開心:“黛比是我的曾曾祖母。”
風軒聞言一驚:“你是黛比夫人的後人?”
女孩點頭:“我姓慕,因為出生在早晨,所以起名叫晨曦。”
風軒:“……”
下飛機的時候,風軒終於忍不住將自己的名片給了她,且小聲道:“其實我是皇室內家子。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在飛機上多有冒犯,很抱歉。
你在M市期間,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幫忙。”
晨曦接過他的名片,看了眼,笑了:“大總裁啊!”
風軒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是打工的。”
“跟我一樣,我也是來打工的,因為家裏要在M市開一家黛歌的畫廊分店,所以讓我過來。”
晨曦說完,抬頭望著他,笑了:“我跟之前喜歡的一個男孩子,是在埃及認識的。
因為那時候跟著父母去埃及收畫,那邊有很多清苦但是作品優秀的無名畫家。
我父母總說,藝術是無國界的,有這樣才情的人,就不應該被埋沒。
所以把他們的畫收回來,賣了之後將錢給他們寄過去,目的是支持這些熱愛藝術的人繼續創作下去。
當年我去埃及的時候,他是當地的義工,幫助照顧義賣畫作的老年藝術家。
你跟他很像,四年沒見,我也很抱歉,認錯了人。”
這也算是,認真的解釋了。
風軒聽著,忽而覺得黛歌正在做的事情很有意義。
他不由挑眉道:“或者我可以幫助你,又或者我們可以一起多做些這樣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