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軒的聲音不由柔和了很多。
像是學校裏對於苦惱的學生循序善誘的導師。
晨曦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他幫自己疊好的毛衣,咬了下唇。
趕緊將地板上的衣服什麼的全都抱起來重新塞進櫃子裏,小聲道:“我自己一會兒就疊完了。”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給自己疊衣服呀!
她望著地板上他鋥亮的黑色皮鞋,額前有幾縷墨色的碎發在遊蕩。
“坐吧。”
風軒輕笑了一聲,在她的床尾坐下。
兩人戲劇性地變換了位置,她如同之前的他,無措地站在那裏。
瞧著他做在自己床邊邀請自己坐過去的樣子,忽而明白自己之前多麼唐突。
她退了一步繞開那個方位,一口氣跑到桌邊坐在單獨的椅子上:“夏先生,您請說。”
風軒笑了:“你對我用敬語,我連話都不會說了。”
晨曦:“……”
怎麼回事?
這男人好像一直在重複她說過的話。
晨曦努力避開幹擾,回歸主題:“你說吧,你剛才說,有個想法,那又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風軒的腦海中還飄蕩著之前她誇讚自己的那些詞彙。
幾乎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有這樣的通病:有自己覺得不錯的女孩崇拜自己就會覺得很有滿足感。
喜歡風軒的姑娘不是沒有,從小到大,象牙塔的校園時光裏,風軒也是收過女孩子的情書的。
隻是能讓他覺得與眾不同的女孩子太少了而已。
眼下,他望著晨曦。
如果今生非要有一個人,將一生托付給自己,為自己生兒育女。
那麼,他不管喜不喜歡這個女人,他都會對她很好。
這是他在遇見晨曦之前的想法。
而現在,雙方父母都達成默契了,他瞧著這姑娘也是不錯的,他是喜歡這種類型的。
“你今年多大了?”麵對晨曦的問題,他不答反問:“瞧著挺小的。”
晨曦心頭一跳。
隻覺得他的眸子很亮,尤其與他對視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目光裏缺了一把火。
好像再對視下去,自己的眼睛都能被他瞧得燒起來。
努力穩住自己,對於風軒的路數她有些分辨不清:“22歲。
我……娃娃臉。
所以別人總以為我17、18歲。”
“22歲也很年輕。”大概是看出她的緊張,風軒輕笑著到:“我知道你娃娃臉是因為你有混血的血統。”
晨曦:“是。”
他:“大學畢業了?”
見他一隻追問,晨曦索性解釋的清楚些。
而且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總讓她有種被動的慌張。
可是風軒臉上載著微笑,口吻真誠,又讓她對於他的追問厭煩不起來。
晨曦垂下目光,知道自己臉燙的厲害,不能再看著他了:“對。
因為寧國允許成績優異者提前高考,所以我16歲的時候參加高考。
考的江北藝術學院,所以18歲大三的時候就幫著家裏做事了。
19歲畢業,到現在畢業三年了。
這是我第一次自己單獨出來工作。”
風軒雙肘立在雙腿的膝蓋上,身子前傾湊近了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仰望著她:“22歲,不小了。
晨曦,你需要找一個男朋友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