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明知道這是雲清雅放過來的,任由她竊取情報不可能。
除非是虛假情報,才會有可能放任雲清雅隨便知道而不管不問。
深呼吸,大頭死過一次,覺得生命來之不易。
於是瞧著眼前的元晴,也有些惻隱之心,想要挽回她的性命。
元晴笑了:“等我一下,馬上就好了。”
大頭微微點頭。
元晴很認真地跟工廠出納接著對賬,然後還專程去查了員工上班打卡的機器,掃描出數據。
雖然大頭一想到,她的這些數據很可能會給雲清雅傳過去。
卻還是不得不承認,女孩子認真工作起來的樣子,咳咳,挺迷人。
約等了十六七分鍾。
元晴走過來,望著他:“你接下來要回宮嗎?”
大頭聳了聳肩:“不用這麼急。”
年假期間皇宮的守衛他全都安排妥當了,該誰值日,該誰在崗,全都確定到了個人的頭上了。
他從初七開始上班,期間有些臨時委派的任務,比如送嘟嘟什麼的,那都是例外的。
當然這些統籌安排,他不會告訴元晴。
得說,傾慕這一招用的挺妙的,不論將來大頭跟元晴多相愛,至少在大頭心目中,都會有元晴是細作的影子在。
所以他可以給她妻子該有的一切,也會在工作上相對獨立,對她完全保密。
元晴耳根微紅地望著他:“這邊郊區風景不錯,前麵有個小村子,有條河,去走走?”
大年初二,很冷。
外麵寒風蕭蕭,如果不戴帽子,耳朵直接就凍掉了。
大頭知道外麵冷,所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他不知道她的外套在衣架上掛著,理所當然地俯首,將他的厚棉衣撿起來,往她身上披過去:“外麵冷。”
也不說要不要散步。
他的動作,便是最好的回答。
元晴傻站在原地,望著他的時候,眼眶都是濕漉漉的。
大頭笑著:“怎麼了?”
她眨眨眼,企圖掩飾易碎的脆弱:“我,我從離家上大學到現在,外麵很少有人會關心我。”
這是實話。
最普通的一聲問候,對她來說都是奢侈。
大頭也懂她不是上大學開始如此,而是從小都是如此吧?
論起來,她也是可憐人。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拉住她的手:“開車出去轉轉吧。”
大冷天,散步真的不適合,河麵上估計都結冰了,沒什麼波光粼粼的意境。
元晴點頭,小鳥依人地跟在他身邊。
兩人快要出門的時候,辦公室裏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等下,元會計,你的衣服!跟包!”
下一秒,萬籟俱寂。
辦公室裏有過來人責備地望著這個小姑娘,嫌棄她沒有眼色。
而大頭比元晴更尷尬,立即拿回自己的衣服,望著門外:“你,咳咳,你去穿你自己的衣服吧!”
元晴:“……”
終於,兩人各自穿好衣服從門口出去。
元晴開車過來的,貝拉給她配了車,但是大頭拉著她上了車。
一進去,他就道:“我知道你是青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