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傾羽設下結界也是淩冽的意思。
大婚在即,之前不用怎麼費力宣傳,光是憑借傾慕一家小四口的人氣,婚禮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再加上今晚所有的來賓都已經在國賓賓館下榻,每一位外賓都會攜帶侍從,入住人數實在龐大。
為了避免意外的可能,淩冽讓雪豪辛苦些,晚上守著國賓賓館,讓傾羽護住沈家跟太子宮。
得說,淩冽的擔憂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比如眼下——
眾人全都睡了。
傾藍摟著嘟嘟也在大床上睡了。
傾慕在太子宮舉行單身派對,眾所周知,西渺國君都在邀請之列,胞兄孝賢王也在,卻沒叫他去。
傾藍晚上都沒怎麼吃飯,他沒胃口。
他跟傾慕的感情很深,總覺得演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他不適應。
他期盼能回到從前,跟傾容傾慕一起在寢宮裏、太子宮裏鬧著,哪怕回到小時候他跟傾容打架那會兒也行啊。
可是如今,家人對清雅的誤解太深了。
傾藍一直在努力尋找讓家人對清雅放下芥蒂的方法,卻苦於無力。
晚上用了餐,他也沒心思出去逛,陪著清雅一起見了幾個國賓,便在套房裏睡下了。
清雅睡衣外套了一件厚實的家居服,站在套房的一間小書房裏等著。
不多時,書房門自動打開。
清雅輕挑了眉,問:“辦妥了?”
“陛下,”書房裏的那一塊空地,明顯有人,卻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很抱歉,陛下交給我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清雅凝眉,有些詫異地問:“為何?”
她知道紀想容今日會去沈家過單身派對,而且今晚必然是她們玩的最瘋的一天,也是最好下手的一天。
血債血償,這個道理誰都懂。
所以害死了她的孩子,就償命吧!
建功立業四個孩子,孝賢王府保護的緊,派去的眼線從來接觸不到。
但是毀一個紀想容,就足夠讓她心裏暢快許久了。
隱身人默默道:“沈家被傲人設下結界,保護其中,我進不去。”
清雅一聽就知道是傾羽他們這批人:“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是。”
那人走了,也將清雅的門給關了。
清雅一個人站在書房的窗口,望著寧國寒冷的夜色,想著那個孕育了幾個月,最終不得不離開她的孩子,想著給了她生命的父親,以及母親。
她與洛家的仇恨,已經化不開了。
*
不多時,天亮了。
貝拉睡了4個小時醒來,精神狀態肯定不佳。
趕緊洗漱,敷了個麵膜,然後等著造型師過來給自己上妝做造型。
沈夫人煮了流光給的醒酒茶,昨晚在沈家留宿的姑娘們,喝了茶,第二天全都正常起床並且神清氣爽,一點頭痛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以至於今日沈家的早餐特別熱鬧。
因為吃的人多,而且都是匆忙的簡餐,蘇綺還是西渺皇後,卻也素顏站在地板上,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餐具。
這會兒要是問她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們肯定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