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盒子，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今天先回去了，等下次過來給你換藥！”
澈：“過來！”
聖寧搖頭：“不去！你眼珠還是藍色，我這時候過去，我又不傻！”
澈：“快點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
聖寧抱著盒子：“太重了！”
澈：“你就不會把它先收進戒指裏？”
聖寧瞧著他的眼珠好像不是那麼藍了，將盒子收到戒指裏，然後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他的方向挪過去：“幹嘛？”
她隻走了兩步，還是很小的步子，放在平日裏還不夠她一步的。
澈見她過來了點，瞬間來到她的麵前。
聖寧大驚，抬頭望著他，那一瞬，她的鼻尖劃過他的胸膛，她的心髒砰砰直跳。
澈溫聲道：“隻要你有靠近我的心，餘下的路，我自己走。”
聖寧直愣愣地看著他，一雙黑亮的大眼珠漂亮至極。
澈從她的眼中看見了兩個小小的自己，心裏終於踏實了些，牽住她的手，道：“回去直接跟你家人說，這是海神送的酒。
瑤池與百花露還有花神五百年靈力釀造而成的酒，每一滴都不要浪費，讓他們喝了，也讓他們明白，這是我讓你帶回去給他們的。”
聖寧：“可是我不想讓家人知道我長眠的事情。”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乖寶寶，滿腦子都是對家人的疼惜，卻忽略了疼惜她自己。
澈望著她，笑了：“那就不說長眠的事情，隻說我看上你了，所以帶點小禮物送給他們。”
“你……看上我？”聖寧舌頭打結，大腦也跟著打結：“你……看上……”
澈瞧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話都說不周全了，輕歎一聲，又道：“師徒，我還要教你凝結內丹，你忘記啦？”
聖寧如釋重負，笑著點頭：“可以可以！”
澈：“不過，我不是你真的師父，你要明白這一點。
對你父母說我們是師徒，不過是一個幌子。
這樣往後，我們相處起來也方便，可以解釋之前花旗海域的事情，也可以解釋不久後你忽然消失的事情。
到你長眠的時候，就說，你是跟我學習去了，他們也不會替你擔心，不會懷疑你為何長久消失。”
聖寧眼中有淚痕，連連點頭：“嗯，你想的周到。”
澈揉了揉她的發：“乖，不要怕，我會待你好的。
不管我的眼珠是什麼顏色的，隻要我還是我，我還是澈，我就永遠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嚇唬你。
小寧兒，別怕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緒，我是神，也會有自己的情緒。
但是不論我情緒如何，對你，我始終如一的。”
聖寧聽著，格外感動，點頭微笑著：“好的，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因為你的眼睛變色而遠離你。”
澈笑了：“嗯，不早了，你先回去，把酒分了吧。”
聖寧：“好，那我走了，我回頭過來給你換藥。”
她想了想，又問：“感覺有好多酒，要不要給你留一壺？”
澈搖頭：“我有小寧兒送的紅酒，足夠了。
別人送的，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