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的手下立即回稟:“小姐,少爺在隔壁臥室休息了,小姐也快點休息吧!”
夏侯琉茵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不過多時,她又開門了,隻是懷中抱著枕頭,手裏還拖著一條長長的被子。
她在手下們震驚的目光中,走到了洛晞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洛晞開門,自下而上看了她好幾眼:“你……”
夏侯琉茵也自下而上瞧了她一眼。
他頭發半濕半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好像剛剛沐浴過。
身上,還有淡淡的薄荷香氣,非常清新好聞。
那一雙沉靜無垠的黑瞳,此刻彌漫著妖嬈的霧氣,又好像隻能容的下她一個人的影子。
她抱著枕頭,拖著被子,往裏走了一步。
他唯有後退。
她一言不發地走進去,將枕頭丟在一邊,將被子攤開在他床邊鋪了個地鋪,枕頭放上去,她自己也乖乖睡好。
剛才一路拖過來的被子,一半是她的床鋪,一半蓋在她身上。
她身子本就小巧,渾身上下捂了個嚴實,隻露出一顆漂亮的伶俐的小腦袋。
夏侯琉茵展顏衝他微笑著:“晚安!”
洛晞笑了。
似乎剛開始沒認出她是女娃娃也沒什麼不好。
他爬上大床,閉著眼睡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
洛晞側過身,透過昏暗的小地燈凝視著孩子稚氣而嬌憨的小臉,一看,便是良久良久。
許是這兩日精神狀態太過緊繃,孩子睡得非常踏實,洛晞清晨六點半起來,她還在睡。
他在隔壁的主臥室洗漱,換好了衣服出來,手下便立即遞上了手機:“少爺,陛下的電話。”
他的手機在隔壁房間裏,為了不吵夏侯琉茵睡覺,所以開了靜音,就是振動也關閉了。
父皇該是剛剛打過來,他剛好在洗漱沒接,所以才會打到手下這裏的吧。
他伸手接過手機。
手下立即轉身出去,並且關上了房門。
“父皇。”
“把嘟嘟的錢還給他。”
傾慕的聲音,從來都是聽不出情緒的,許多人隻在書本裏讀到過“聖心難測”四個字,可是隻有真正跟陛下相處過的人,才明白這四個字是多麼真實貼切。
洛晞並沒有意外什麼。
反倒是嘟嘟昨晚回去之後不說點什麼,這才不是嘟嘟。
“是。”洛晞應聲,而後加深了解釋:“那支票我昨晚已經撕掉並且衝到馬桶裏去了,我拍了個視頻,給二哥發過去,他看見了,也回複了。”
傾慕似乎也不意外兒子的處理方式,對支票的事情再不多言:“把那個孩子交給勳燦,送去特工局。”
“不行。”洛晞立即道:“她還是個孩子!”
“特工局裏比她小的孩子不是沒有,許多還是我寧國的忠烈之後!”
“她不是我寧國人。”
“你是不是舍不得?”
“父皇,她不是特工!也不是寧國人!她沒有義務為了這個國家付出一切!”
“不能履行義務的,自然不能享受權利!”
聽到這裏,洛晞終於愣了一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