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昀很聰明,雖然沒有如孩童般自音標學起,但是,有的字反複跟著念上幾遍,寫上幾遍,也就記住了。
今日主子們下午在外麵吃牛排,吃的晚,所以沈家的晚餐等到八點才開。
這時候,恩燦已經睡了一覺。
而沈帝辰夫婦躺在床上也沒睡,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覺睡。
他們在房間裏躺著,一起商量著給點什麼小巧卻珍貴的禮物,讓風若昀當成洛晞的嫁妝給帶回去。
而風若昀,已經學會了不少文字。
他怕自己忘記,便用東照國的文字在寧國的文字上麵寫下同樣字的備注,方便日後練習,也省的總是麻煩文琛了。
至於夏侯琉茵~她已經寫下了一篇要給父皇母後看的日記。
晚餐時候,沈帝辰瞧著大家全都是精神抖擻的,笑著道:“看來你們在這裏生活的很充實嘛,嗬嗬,以後每年多回來住住!”
寶寶最先答應:“嗯嗯!我跟晞,以後每年都回來陪外公外婆過西方新年!”
風若昀見她這麼開心,也不再說什麼。
而洛晞的臉上,洋溢著美好的微笑。
餐後,寶寶昏天暗地般睡著了。
洛晞去她房間看了眼,幫她調整了空調溫度,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退出。
他還有沈氏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還不知道晚上要忙到幾點。
而他前腳剛從寶寶房間裏離開,緊跟著,寶寶房間裏便多出一道清俊古韻的身影。
這人一頭華麗的青絲披落肩頭,來到寶寶的窗前,輕輕將指尖扣在她的手腕上。
雖然洛晞說了不可以。
但是風若昀還是不放心。
尤其那次夏侯琉茵傷的那麼重,原本該是活不成的了。
一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要複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風若昀皺起了眉頭。
因為夏侯琉茵的脈象太過奇怪,強大的內力宛若蜂擁而至的烏雲,不清楚接下來迎接的是暴雨,還是已經雨過該天晴。
他將她的手腕放回去,回了自己的房間,苦苦尋思。
天台之上,兩個人,肩並肩坐著,晃著彼此的雙腳在數天上的星星。
恩燦跟文琛小時候是見過麵的,而且在一個班裏上過幼兒園。
隻是恩燦最先去的時候,文琛隨著他的父親遠在異國他鄉,他是後來中途插班到了恩燦的班裏的。
兩人地感情談不上知無不言,卻也算青梅竹馬。
他們在幼兒園一直相處到七歲才分開,後來又在一個高中遇見,而後再各自直奔東西。
如今,又在紐約相聚了。
文琛喝了口啤酒,淡淡笑著:“他要是回了東照國,你怎麼辦?還是你跟著去?”
“人家又不鳥我,我去幹什麼!”恩燦眼眶紅紅的,又道:“再說了,我爹地媽咪將我辛苦養大,不是為了讓我跟一個男人私奔到古代去的。”
文琛笑了,笑的挺歡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恩燦:“啊?”
她錯愕地望著他,神經大條地想著:文琛該不會暗戀她吧?
不然為什麼她不跟風若昀在一起,他就放心了?
可是文琛緊跟著就道:“因為琉茵小姐願意為了少爺,而放棄回到父母身邊的機會。
足以說明,琉茵小姐對少爺是非常認真的。”
恩燦鬆了口氣:“你可別喜歡我,嚇死我了。”
文琛哈哈大笑起來:“,太熟了,反而沒有那種情緒了。”
恩燦道:“愛情,應該是相互不熟悉,所以才會產生神秘感。
想要去猜測對方的心理,並且融入對方的世界。
所有的愛情,都是從不熟悉開始,等到熟悉了,新鮮感也就過去了。”
文琛脫口而出:“這就是你對風若昀的感情?”
恩燦凝眉:“不要老是說我好不好?叫你上來,不是為了說煩心事的!”
“嗯,郡主。”文琛。
恩燦:“……”
對外,他總是叫她郡主,其實,他們之間的情分,還是比外人以為的,多很多的。
恩燦忽而想起來什麼,望著文琛,問:“要是有一天,風若昀真的不要我走了,我就去找文鈺吧!”
“咳咳。”文琛麵色忽而變得古怪起來:“找文鈺做什麼?”
恩燦陷入了兒時的回憶,笑著道:“小時候課間餐,有好吃的,我總會多一份,好玩的,也總會多一份,有摘草莓比賽、拔蘿卜比賽什麼的,我一回頭,籃子裏都滿滿的!”
文琛的目光也變得深遠起來:“所以你以為,那是文鈺幫你做的?”
“還有高中的時候,”她笑道:“我們在一個學校嘛,有次我暈血倒下了,也是文鈺衝過來背著我,將我送去校醫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