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沙發,不起眼,但是幾十萬,坐下去真的特別舒服。
文琛知道傾慕疼他。
就好像從小,他父親就特別特別疼洛晞一樣。
想著這世上唯一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可能就是傾慕了,於是文琛硬著頭皮給傾慕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傾慕將他跟喬夜康的電話錄音發了過來。
電話裏,喬夜康也有些不高興。
“急著救人?
那他在飛機上的時候,飛機起飛前一個短信總能交代一下吧?
他在國外一個電話總能打一個吧?
他都有時間吃飯睡覺上廁所,他都沒時間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我家恩燦那天從天亮等到天黑,一個人傻乎乎的站在院子裏盼著,第二天第三天還是那樣盼著!
一直等到第四天,恩燦才哭了,才說再也不等了。
我們做父母的看在眼裏,難道不難受?
難道不應該生氣?
不理了!
恩燦說不理他,我們也不理他!”
聽著喬夜康的原話,文琛更是崩潰了。
而傾慕將這段語音給他的真正用心,文琛也領悟了。
這是告訴文琛:你有事耽擱了、或者遲到了,沒關係,你至少要給人一個交代!
這是責任,也是必須!
因為在這件事上的疏忽大意,以至於現在恩燦傷心了。
說實話,文琛真的沒有戀愛經驗,也不懂如何哄女人。
他這輩子專攻恩燦一個人,知道她所喲的喜怒哀樂,卻還是不清楚戀愛的時候應該如何討她歡心。
很多時候,他真的就是疏忽大意的。
所以經過了這一次,文琛就長了個記性:不管將來做什麼,時時刻刻給恩燦一個彙報,彙報自己在哪裏、在做什麼,給她一個交代,這就對了。
弄清楚恩燦真正生氣的原因,他給傾慕回了一則短信:“我知道了,多謝陛下。”
很快,傾慕又給他回了一句:“恩燦明天回學校。”
文琛再次謝過傾慕。
他洗澡、換衣服、刮胡子,甚至專門找了一根水靈靈的黃瓜,切成片敷在臉上。
翌日。
他準備就緒,卻還是先去了一趟醫院看看夏侯琉茵的情況。
然後得知她病情被控製住,沒有進一步惡化,卻也沒有好轉的跡象,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天了。
文琛心裏不免著急。
因為洛晞跟傾慕之間的父子關係已經開始惡化,就是洛晞對於儲君的一些事務也已經開始怠慢。
這並不是個好兆頭。
即便如此,洛晞還是催促他:“你去吧。”
文琛總覺得,主子在這邊生離死別,他去約會,不大妥當。
有些心虛地開口:“我沒事。”
洛晞忽而側目,麵無表情地上下掃了他好幾遍,然後道:“你沒事,你搞成這樣,你發騷啊?”
這是寶寶有一天這樣說文琛的。
洛晞如今因為擔心寶寶的身體狀況,都恨不能自己就變成寶寶,代替她忍受一切的苦厄。
文琛看了眼手表,有些尷尬:“我去去就回。”
身份,畢竟擺在這裏,他是太子禦侍。
所以不能離開洛晞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