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令他很有熟悉感。
卻根本想不起來這是誰。
可是世上能叫自己二皇伯的,難道是傾慕的孩子?
不可能啊,傾慕的孩子不是隻有邇邇、一一、晞兒嗎?
裳生見他如此困頓,溫聲道:“二皇伯,昨日北月禦書房抓到了一個特工,對你的腦部進行了攻擊,雖然現在你已經脫離危險,但是好像還是有些不舒服。不如,我送你回寧國,請玄心為你治療?”
“你到底是誰?”傾藍冷聲道:“傾慕沒有你這個孩子!”
裳生不理會他,直接給邇邇去了個電話。
邇邇過來,望著傾藍:“邇邇見過二皇伯!”
傾藍見了邇邇由心歡喜,走上前拉住邇邇的手:“邇邇,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是誰?”
邇邇望著裳生。
裳生轉身朝外走,睫毛掛著晨霧,他出了房門,仰起頭道:“傳我令!
從此往後,不得再提清雅女帝任何事!”
眾人:“是!”
裳生回了房間裏,邇邇將他跟傾藍全都帶到了寧國的寢宮。
大家看見傾藍,神色各不相同。
傾藍大步走上前,握住傾慕的手:“傾慕,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發怎麼全都白了?還有這個孩子,這是怎麼回事?”
習慣性對傾慕的依賴,讓傾藍見了傾慕就不撒手。
傾慕隻是淡定地笑了笑,道:“昨天今夕姑姑預測到你晚上會遭遇行刺,所以我讓嘟嘟去幫你。
結果他趕到的時候,剛好看見刺客以電波槍攻擊你的腦部。
你現在沒事就好,能活著已經是萬幸,忘記的就不要追究了。”
傾藍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他望著淩冽夫婦:“父皇,母後!”
然而,淩冽夫婦表情淡淡,他們手拉著手往外走:“晨練去,好幾天沒去看昭昭了,今天帶著它多遛幾圈。”
傾慕令人將茶水奉至書房。
然後拉著傾藍去書房,除了淩冽夫婦,大家全都坐著,聊了很久。
從傾慕的講述,還有大家的補充中,傾藍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年輕的時候,因為聯姻入贅到北月做皇夫,可是跟北月女帝的感情並不好,畢竟是政治聯姻。
兩人為了兩國的利益,與洛氏族人商議之後,便決定將傾慕夫婦膝下的二皇子立為北月太子,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孩子,還讓孩子從小就兩邊住,以鞏固北月皇室的穩定。
婚後二十多年,除了領養過去的裳生,他倆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
前不久,清雅女帝終於去世,傾藍名正言順地襲了帝位。
聽完這些,傾藍似乎找回了丟失的記憶。
至少他明白這都是怎麼回事了,也明白了裳生是怎麼來的,為何會叫他二皇伯,又為何是傾慕的孩子但是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切在傾慕的解說下合情合理,毫無漏洞。
傾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沈歆旖笑著道:“皇兄了,皇兄這一生為了國家耽誤了幸福,如今清雅女帝離世,你也總算是解脫了,可以重新開始,過自己想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