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麵色漸漸蒼白,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你……你不是凡人?”
裳生麵色肅殺,眼神犀利:“你!去!死!”
拔尖,又要對著他的喉部割下去!
那一瞬,莫爾清楚地看見他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心中大駭:“上古神器,滄瀾戒!”
長劍在莫爾的喉部劃出一道金色的小溪!
他的頭顱如皮球一樣掉了下來,滾得老遠。
一道耀眼至極的光芒自莫爾的屍體上射出,直直衝向天外天。
聖寧、邇邇,還有傾慕等人,全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裳生的套房。
裳生冷眼看著。
他心知這人十有八九真的是莫爾,但是能出一口惡氣,他不後悔!
見到裳生房間裏的慘狀,眾人驚得合不攏嘴!
聖寧衝上前一把拉過裳生:“這是誰?你殺了上神嗎?這是上神才有的金棕色仙澤!”
“我又不懂這些!什麼金色棕色,麻煩!”裳生仰起頭,望著那束金色的光柱,口吻何其無辜:“是他自己跑來找我麻煩,這裏是我房間,我本來要睡覺的。”
邇邇上前,在那具無頭屍體上搜索一番,發現了太陽宮小殿下特有的玉諜。
邇邇眉頭緊鎖:“辰卉上神之子?”
琉茵脫口而出:“那個壞神仙的兒子?
二皇兄殺的好!
這種壞神仙,殺一個就是替天除害!
隻是,二皇兄未免太不講義氣了,剛才怎麼不叫上我?”
裳生聳聳肩:“他凝了結界吧,不然打了這麼久,你們不可能到現在才聽見動靜。”
聖寧拉過他,發現他身上也是狼狽不堪,背部也算是傷痕累累。
閉上眼,聖寧用仙術幫裳生將身上的傷口愈合。
忽而,一道天雷自空中直擊寢宮!
卻在距離寢宮還有一百米左右,被一束金光攔截了。
金光如一道屏障,將寢宮護佑著。
在人們看不見的空間裏,天外天眾神憤怒且不解地凝視著小天:“陛下這是何意?
凡夫俗子膽大妄為,殺害我天外天上神!
難道不需要接受懲罰嗎?”
小天冷笑了一聲:“靈溪上神,你可知你那剛剛渡劫飛升上仙的小狐孫,就在這座宮殿之內?”
靈溪上神出自青丘,是青丘第一屆狐帝。
邇邇送給傾慕的神筆,就是以他的毛製成的。
他聞言一愣,繼而麵色微變道:“我看此事不該草率下定論。
莫爾從小就被我等寵壞了,在天外天橫行霸道,也是有口皆碑。
他好好的不在天外天待著,卻要來人間惹事,私自下界本就是觸犯天條的!”
眾上神麵色各異。
小天輕笑了一聲,掌心輕輕推開厚重的濃霧,露出寢宮裏的一個小小畫麵。
畫麵裏,傾慕擰著眉頭道:“凡人如何能殺了上神?
必然是這上神不安好心,有意接近,另有所圖,才會惹惱了嘟嘟!
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要講道理吧?
而且嘟嘟生性善良,過去多年韜光養晦,就算暗藏本領也從不濫殺無辜,這是有目共睹的!
我就不信,天上,眾神,難道隻有這點胸襟跟境界?”
小天掌心一收,剛才的畫麵已經消失了。
眾上神不再言語。
小天仰頭道:“這件事情我自有定論。
且,不僅僅是天外天,就算是九重天,諸神眾仙的品性也許久未給予考核了。
我打算在這件事情之後,徹底規劃一下,重新檢驗一下我們神仙的品質與能力,優勝劣汰!”
靈溪還沒看夠,有些心急:“剛才那個白頭發的,就是我的後代?”
小天勾唇一笑:“正是,他不久前剛剛承了青丘帝位,我還帶著一些神仙去參加了他的登基大典。
隻是上神久居天外天,不問天外之事,所以很多事情不得而知罷了。”
靈溪想著邇邇的顏,越想越歡喜,側目而望:“老朽膝下子孫眾多,可目前為止,僅有一位飛升上仙,這是我青丘的驕傲。
剛才諸位拉著我不問青紅皂白就要降下天雷,幸虧陛下攔住。
不然,沒了這個小狐孫,爾等拿什麼來賠我!
我青丘別的沒有,最重的就是血緣!
我靈溪今日放下話去:三界之內,蒼穹之中,誰敢傷我小狐孫性命者,我靈溪必與他勢不兩立!”
靈溪上神與天外天眾神不同。
他是從小白狐一點點修煉,渡劫成仙,以功德服眾才入住天外天的。
他受過的苦比那些神二代、三代都要多,本領自然也比他們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