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眼,聖寧心中大驚:莫非,她研製的忘情丹,真的不管用?
她走上前,望著苗淼:“苗醫生,或者我應該叫你苗老師,我們可以談談嗎?”
校外不遠處的咖啡廳。
苗淼與聖寧麵對麵坐著,聖寧給這裏下了結界,讓外人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聖寧:“你當年吃的忘情丹,是我研製的,我沒想到它竟然這麼失敗。”
她輕笑了一聲,抬眸望著苗淼:“我們家人,曾經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苗淼攪動著咖啡棒,溫聲道:“殿下不必跟我道歉。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以為皇後親自來過,二殿下心裏是有我的。
可我後來知道,他心裏永遠住著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隻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可以光明正大去愛她,他控製自己不與她接觸,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我傷心了一夜。
當他將忘情丹擺在我麵前,我也曾抗拒過。
但是當他親手逼我吃下去的時候,我也就真的死心了。
我假裝真的忘記,想要逃離這個傷心的地方。
後來我被人劫走,送來這個城市,他們沒有傷害我,給我安排了新的身份。
我起初有些懷疑,我真的可以在這裏重新開始嗎?
直到我生活了兩年之後,遇上了現在的丈夫。
殿下,我現在生活的很幸福。”
聖寧紅了眼眶,點點頭:“幸虧你生活的很幸福,謝謝你。”
聊完這些,聖寧回了寧國。
傾慕與裳生都在禦書房。
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傾慕,說完,她難受地好半天不說話。
傾慕笑著問:“怎麼了?”
聖寧自嘲道:“我還以為,我真的研製出忘情丹了呢!”
傾慕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道:“也許,有一天你真的能研製出來。”
“不了。”聖寧長出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甜蜜,還是痛苦,都是人生的一部分,缺了哪一個部分都不會完整。
我以後,再也不會研製這種自欺欺人的東西了。
忘情丹,並不能讓人真的放下。
真正能讓人放下的,反倒是坦然去麵對,努力去解決。
世間執念,不過一念之間罷了。”
聖寧對著傾慕與裳生揮揮手:“我去藥田,你們忙!”
傾慕沉默良久,等著裳生先開口。
裳生卻道:“還好!”
傾慕不解:“什麼意思?”
裳生:“還好我當初隻是跟二皇伯說,她去了花界。
我並沒有說過,冰泉可以救治她。”
傾慕走上前,輕輕摟住裳生的肩膀:“我們要對他有信心。
就好像一一說的,忘情丹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東西,真正能讓人徹底放下的,是坦然麵對。
我相信他,真的知錯了!
就給他一個麵子,不要拆穿他吧!”
裳生噗嗤一笑:“好,給他一個麵子,不拆穿他了!”
這天晚上。
裳生獨自坐在被窩裏,看著手機裏的監控畫麵。
這是他衣櫃裏的監控,那天將幻藍蝶放入衣櫃時,不放心,所以特意裝上的。
琉茵前後來了兩次,用了滅神咒,這個視頻他已經從清雅去花界的前一天,看到了現在,反反複複,不下一百次。
原以為,一切隻有自己咽在肚子裏。
卻原來傾藍也該是知道的。
莫爾去找傾藍,為的是這個,傾藍找他,為的是幫琉茵打掩護,讓他不要相信莫爾吧?
裳生噗嗤一笑:“你以為全世界隻有你明白?
你這才幡然醒悟了幾天啊,就跟我比覺悟嗎?
洛傾藍,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傾慕大帝教出來的孩子。”
指尖輕點,裳生將這則視頻徹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