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燦丟下三個字,麵無表情地望著夜安:“媽咪明天早上九點左右安樂死,而後遺體會根據程序進行火化,下午骨灰會送到咱們家裏。所以靈堂,墓地,都要準備一下。”
夜安愣愣地望著自家閨女。
他緩步上前,伸手將純燦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知道了,這些我都會去辦的。
你不要操心了,你好好休息。
你不要有思想負擔,爹地都會辦好的,乖,不難受。
爹地陪著你,咱們一起挺過去。”
夜安的聲音猶如夜色下的小提琴曲,溫柔的不像話。
純燦終於在父親的懷裏再次小聲哭出來。
今夕拿著碘酒給誠燦擦嘴角的傷口,發現裂痕還挺大,不由皺眉:“你怎麼惹著純燦了?讓她下這麼狠的手揍你?這都裂開了,不行,康康你看下,要不要縫針啊?”
誠燦無語了:“什麼叫我惹她?
我都沒做錯什麼,她從房間裏出來就給我一巴掌!
我都莫名其妙的!
難道我是她弟弟,所以她心情不好我就可以做她的出氣筒?
咱們家裏再重女輕男,也不帶這樣的吧?”
純燦緊閉著眼,緊蹙著眉,終於忍不住,透過夜安的臂膀看向他,瞪著他:“喬誠燦!你敢不敢跟大家說說你剛才在皇室保衛處都跟媽咪說了什麼?你敢不敢讓大伯把監控調取出來,讓大家看看你都說了什麼?那是你媽咪,你還有沒有心?就算你不難受,你不傷心,可是你說的那些話,是人說的嗎?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易琳瞧著純燦氣的渾身上下都在隱忍,甚至隱忍地在發抖,即便是夜安抱著,依舊如此。
易琳忍不住道:“純燦你消消氣。
誠燦,你到底說了什麼?
現在我們大家都在這裏,你說出來,如果純燦冤枉了你,我們給你做主!”
誠燦眼神閃爍,一把抓住夜康的手,哭著道:“大伯,嗚嗚,我疼死了,我疼死了,嗚嗚~我姐姐是個當兵的,下手太狠,我疼!”
“不疼不疼!”夜康拿著藥膏給他擦了擦,看著今夕:“要不然,請玄心過來給他看看?”
“醫院又沒關門!”夜威忽然上前,偉岸的體魄迅速將夜康與誠燦隔開。
在誠燦害怕地後退的時候,夜威手臂一伸,直接將誠燦的身子撈住,然後,將誠燦扛在了肩上!
沒錯,是扛的!
所有人瞪大了眼珠!
夜威淡定地往外走:“備車,去醫院!”
夜康要跟上,夜威道:“有我在還不放心?你們一個個的在家裏等著,趕緊把小蝶後事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回來了!”
“我好了!我好了!三叔,你放開,我頭暈,我頭暈!”
誠燦哭喊著。
可是夜威不鳥他。
夜康的步子停在那裏,夜安也始終抱著純燦沒有追上去。
他們知道,夜威是個有分寸的人,一會兒會帶著誠燦回來的。
不久後。
純燦雙手抱著熱薑湯,坐在沙發上。
原本不想說,但是大家追問,她隻好將事情經過講清楚。
夜安一臉痛色:“是我沒有教育好這個孩子。”
今夕也是頭疼:“他從小被小蝶洗腦式的教育,現在很多觀點在他心裏,根深蒂固,很難扭轉。
重新教育,是個漫長的過程。”
純燦:“他半夜三點給青軒打電話,讓青軒等著,青軒今天一早告訴我,讓我多多關心他。
我也想關心他。
可是,我現在看見他,我的心就像是藥的心髒病。”
夜安猶豫著道:“大哥,我想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把星歐集團還給春閣,然後我帶著誠燦去國外生活。
純燦是軍人,還跟陛下領了軍令狀,有軍事任務要完成。
以後,我不在的時間,還請你們多多照顧純燦了。”
“我不同意!”夜康堅定地搖頭:“從哪裏跌到就從哪裏站起來,誠燦還是個孩子,從小被小蝶教壞了,不懂事我們可以理解。
到底都是喬家子孫,我們不能因為他有缺點就放他去國外。
我們應該用愛跟寬容來感化他。
所以,你不許走,誠燦也不許走。
我相信誠燦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