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琛給眾人上了咖啡,給夜康上的時候,小聲在夜康耳邊道:“爹地,為了一個逆子賠上一整個喬家不值得。
你為你的侄子想,為他爭取,可以啊。
但是值得嗎?
尤其,你也要為了你的孩子們想,為了他們爭取啊。
你以下犯上,萬一惹了眾怒,勳燦該如何?
且不說我與恩燦的姻緣肯定沒了,就說珍燦與四殿下,這還沒正式舉行婚禮,也未必保得住。
別人都是拿自己的孩子當命。
卓希大人就是如此,這才會心疼,這才會忍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忍無可忍!
您呢,您也要考慮一下春閣的孩子們!
您這是拿著您孩子們的前程跟喬家百年的榮耀作為你任性的代價。”
夜康麵色一變,不悅地瞪著文琛。
文琛卻對著夜康拋了個媚眼,哄著他,軟綿綿地小聲道:“爹地,您再好好想想!”
夜康:“……”
文琛的聲音剛好也傳入了夜安的耳朵裏。
夜安聞言也是一驚!
是啊,大哥仗義,為了自己跟誠燦費心費力。
但是大哥也有家,也有王府,也有妻子孩子們!
他們到底是旁支,要是因為他們把春閣給弄沒了,這才是真正的傷了喬家的根本!
夜安瞥了眼自家孩子。
誠燦站在沙發邊上,整個人瑟瑟發抖。
他也開始反思,為了這樣的孩子,犧牲春閣,值得嗎?
洛晞細細品著咖啡,整個人慵懶又風雅地靠在沙發上,一雙蹙黑的眼眸始終不離視頻畫麵。
仿佛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文琛的小動作。
文琛跟夜康說完,也趕緊偷偷摸摸站在洛晞身後,一副唯恐被洛晞發現的樣子。
視頻結束,洛晞凝視著大頭:“大頭叔叔,現在算是證據確鑿了吧?”
大頭:“是的,殿下。”
洛晞又道:“依律該如何?”
大頭:“依律,還要看傷者的受傷程度。”
洛晞立即給淩冽去了個電話:“皇爺爺,青軒現在怎麼樣了?”
夜康麵色微變。
文琛解釋:“太上皇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到現在還在醫院裏守著青軒呢!”
眾人默不作聲。
唯有洛晞與淩冽對話,卻也聽不出對方說了什麼。
洛晞收起電話,緩聲道:“青軒的受傷程度被醫生判定為二級殘疾。”
眾人:“……”
大頭立即道:“故意傷害他人導致終身殘廢,應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但是喬誠燦是皇室宗親,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所以,最公正的就是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夜安麵色蒼白起來。
誠燦跌坐在地上,朝著夜康伸出手:“大伯!嗚嗚嗚~我真的錯了,大伯嗚嗚~我錯了,救我啊!”
夜康剛要開口,文琛立即對著他使眼色,揮手讓他別說話。
夜康想想文琛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有道理。
一時間,也沒有再出聲。
洛晞輕歎:“對了,皇爺爺說,讓安郡王府派人派車把純燦郡主接回來。
青軒大人的父母極力反對純燦郡主與青軒交往。
並且,他們還給青軒下了死命令,如果青軒再跟安郡王府有任何瓜葛,就不用認他們為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