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旖聞言,也是尷尬:“這……主要是臨時出了點狀況。”
她臉頰微紅,顯然是為難又覺得不好意思開口。
傾頌從小就是她帶大的,見不得沈歆旖這般為難,擰著眉問:“嫂嫂,直說無妨!”
傾慕原本是打算一聲不吭的。
可是,見妻子也為難,他倒是不忍心了。
把話茬接了過來,傾慕道:“是這樣的,宮醫院跟功德王都給琉茵做了孕檢,雙方給的預產期的日子是同一天,與你們婚禮也是同一天。”
“啊?”今夕也萬萬沒想到:“這麼巧?”
沈歆旖僵硬地笑著,心裏很過意不去:“可不是麼,宮醫院給的日子,也就是個大概,不一定準。但是功德王給的日子,那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那一定是準的。”
流光出手,還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
尤其是孕產方麵,上官瀟瀟時常開他玩笑,說他是婦科聖手,早早就能推斷胎兒的男女,還會給胎兒孕婦調養身子,還會精準地算出哪一天生孩子。
流光每每被妻子這樣笑話,就會麵紅耳赤。
不過,醫者仁心,他該盡力的地方,還是會盡力的。
傾頌眸光閃閃,已經了然:“原來是這樣。”
今夕卻是不舍得這個日子的。
她以前算卦,也是結合聖女秘術來夜觀星象,再算卦占卜。
可是,即便是沒有了聖女秘術,她也會知道農曆幾月幾日,加上怎樣的星象,是好是壞。
當內務部給出了這個日子之後,她也在家裏推算星座的演變,也在事事為女兒打算籌謀,終於推算出,那一天可能有顆明星要下落。
這可是好彩頭啊!
若是皇室婚禮,必然可以將這份福氣接住的,保佑她女兒女婿一家圓圓滿滿,功成名就。
若是有別的更大的由頭把這個彩頭給占去了,那這個彩頭就輪不到珍燦了。
那天上可不就這一顆星嗎?變不出兩顆的。
今夕心中百轉千回。
她是懂的,可是傾慕他們並不懂。
她便想著,要不要再幫女兒爭取一下呢?
“那太子妃是什麼時候生呢?如果是晚上生,那麼珍燦他們白天婚禮也不耽誤啊!”今夕微笑著,滿是親切溫婉地開口:“而且,皇室婚禮的日子都定了,喜帖都出來了,國賓都知道的日子,我們也把親朋好友通知了個遍,如果臨時更改,好像不大好吧?”
傾頌掩唇,輕輕咳了兩聲:“媽媽,晞兒的兒子,便是未來的儲君,也是未來的帝王。
一年365天,我跟珍珍都不選,偏偏挑一個帝王的生日來結婚,這恐怕……不妥吧?
而且,如果我們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算了,現在,明知道跟帝王的生日同一天,卻還要堅持用這個日子,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
夜康點點頭:“不妥的。這是以下犯上。
今夕,依著禮製,萬事遇帝王儲君之事順延。
也就是說,珍燦的婚禮遇上太子妃的預產期,就要往後延的。
可是皇後卻不管禮製了,還把珍燦的婚禮提前了一個禮拜,這已經是破例了。
不然,這婚禮不知道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以前,珍燦就盼著能穿婚紗舉行婚禮,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不過是提前一周,那不是更好?”
今夕心中實在是難以說服自己:“可是,那真的是個好日子啊!”
傾慕夫婦也挺尷尬,對於傾頌夫婦更是內疚了幾分,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女人要生孩子,這根本不是他們能控製的啊。
沈歆旖也是把傾頌當兒子疼的,見今夕不樂意,也不願意委屈傾頌隨便找個日子,於是道:“要不然,還是那個日子讓小五結婚……”
傾頌不悅地打斷了沈歆旖的話:“琉茵生孩子怎麼辦?她一個人在手術室裏疼的呼天喊地,然後我跟珍珍舉行婚禮,還是皇室婚禮,各國國賓都看著,媒體攝像頭都對著,全球直播,你們還不能離開,就是晞兒也不能離開大禮堂半步,琉茵一個人在手術室,這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