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疑惑地眨眨眼,望著白洛邇眼中的暗湧,忽然有點被洗腦的錯覺。
好像她真就做錯了。
昭禾咬了咬唇,認真道:“其實,我年夜飯的時候就表現出對他的疏遠了,他自己想不開,我也沒有辦法。不管是他在樓前等著,追去機場,或者是飛去英國,他怎樣都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白洛邇緩緩點頭:“嗯,就該這麼想。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的個人行為,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昭禾切著土豆,心裏還是委屈的。
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啊,為什麼搞的跟她做了錯事一樣?
她抬頭,不滿地望著白洛邇:“可是,你既然知道跟我沒關係,全是他的個人行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白洛邇:“我不過順口一提。”
細細想來,到底為何要跟她說,他也沒想過,就是心裏想說,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可是他自己也沒想好,他想要看見她是怎樣的反應。
白洛邇想不通,便不再想,隻當這個小插曲已經過去了。
可是,昭禾越想越委屈,抗議道:“你順口一提,我要是接了這個話茬,我怎麼都錯。
我要是不接這個話茬,又顯得我心虛。
白洛邇,我為什麼感覺你這是挖了個坑讓我跳,橫豎我左右不是人呢?”
白洛邇噗嗤一笑:“哪裏來的坑?”
昭禾:“你挖的!”
白洛邇:“胡說八道。”
昭禾:“反正,以後類似這樣的話題不要再跟我說了!跟我無關的人事物都不要再提!明明是你先提的,我接話也不好,不接話也不好,你自己幹脆不提不就得了?”
白洛邇:“好好好,我的錯,我以後注意。”
昭禾:“你幹嘛用這種你讓著我的語氣?我又沒讓你讓著我,我是實事求是!”
白洛邇:“好好好,你實事求是,我沒讓著你。”
昭禾:“……”
昭禾氣死了。
這男人,承認錯誤都這麼敷衍,搞的是她在無理取鬧,他寬宏大量一般。
她狠狠切著土豆,心裏憤憤不平,一刀下去,切歪了!
“啊!”
“你!”
昭禾的食指指腹被尖刀劃破,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她疼得麵若白紙,縮起身子,眼淚劈裏啪啦往下砸,整個人、整張臉都縮起來了!
白洛邇自是知道十指連心,心痛地一把抓過她的小手,不由分說塞進了嘴裏!
昭禾張大嘴巴,看著他這一波操作,看不明白:“你……喝我的血?”
白洛邇望著她,沒說話。
龍血確實是大補,對世間一切邪祟都是大凶,對世間一切修靈者都是大補。
白洛邇緩緩取出她的手指,卻見她的指尖已經自動恢複了。
一時間,他有些羨慕她。
不愧是龍兒,居然可以自己恢複。
他印象中,修得神體方可不死不滅的雪豪、傾羽他們,也是傷口可以自主愈合的,萌太祖也是如此。
他盯著她的手指,研究半晌,胡思亂想半晌,感慨人間有富裕、貧窮之分,尊貴、低賤之分,而天上也有小仙跟上仙之分,還有神與上神之分。
而他,雖然貴為狐帝,卻還沒有經曆過飛升上神的雷劫。
“白洛邇,”昭禾紅透了小臉,低著頭,小聲道:“你……剛才親了我。”
正在沉思的白洛邇聞言,嚇得丟開她的手:“胡說八道!”
昭禾一聽,不樂意了:“你剛才把我的手放在你嘴裏了!你分明就是親了我!你不認賬?”
白洛邇冷笑:“昭禾,等你回去,介紹你跟你小舅媽認識,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因為你們一樣潑辣!”
昭禾有時候,是有些像琉茵的。
不過,琉茵瞧著小,做起事情來,特別狠!
昭禾目前還沒有流露出陰狠的一麵,最多也隻是打打狼,在別人欺上門來的時候,用鳥嘴紮破對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