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暫且忍下情緒。
他想著,反正她都回來了,她就在這裏,距離自己這麼近,他總不會再讓她跑掉了。
而白灼對昭禾的心思,清禾冷眼旁觀,看的清清楚楚。
她投懷送抱,白灼不稀罕,白灼去找昭禾,昭禾不理他。
清禾冷冷一笑,後背緊緊貼著冰涼的牆壁,任由淚水源源不斷地落下來。
白洛邇上前,牽住了昭禾的手,抬起俊秀的小臉望著她:“昭禾,手術要進行7個小時,阿奶才剛剛進去,我們這樣等著也是無用的,先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白灼的眼盯著白洛邇牽著昭禾的手,雙眼幾乎要迸射出火花來:“小叔叔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他抱著昭禾,就是成何體統。
小叔叔牽著昭禾,就是有理有據了?
白洛邇心知他在鬧什麼,蹙眉,覷著他:“我隻是把你對清禾說的話,複述一遍而已。”
白灼:“……”
白洛邇看了眼不遠處的家丁。
家丁們一擁而上,竟就這樣把白灼給帶走了。
清禾睜大了眼睛,隻見白灼麵色痛苦地掙紮,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被家丁捂著嘴、背過手,整個人如一道橫木托舉在家丁的腦袋上,抬走了!
這畫麵,讓清禾想起了在電視裏,見到的古代帝王臨幸妃子,都是由太監這樣托舉著送去的。
清禾不由大驚,望著白洛邇問:“白少爺,白老師好歹也是白家的少爺,你必須如此待他?”
白洛邇看也不看清禾一眼,隻道:“我管教我白家的人,你又是哪根蔥?”
清禾:“白少爺,你這樣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白洛邇:“程小姐,你再吵一句,我立即讓你休學,滾回大山!”
清禾:“……”
她咬著牙,瞪著白洛邇,卻又無可奈何。
而白洛邇麵對著昭禾,站在昭禾側麵,雙手牽著昭禾垂在一側的手,瞧著就像是個孩子眼巴巴地守護著一個美麗的姐姐。
清禾忍了又忍,望著昭禾:“昭禾!”
好歹她也是昭禾的姐姐,難道昭禾真的不顧念姐妹情誼,任由白洛邇這樣欺負她?
昭禾聽見她的聲音,還是回頭了。
不過,眼中沒有當初的眷戀與依賴了,這個姐姐,在她眼中,非常陌生,甚至有些嫌棄:“讓你成為白家內定學員,享受現在優厚的待遇,是白洛邇賜給你的。你要是這樣跟你的恩人說話,惹惱了他,收回對你的賞賜,我也沒有辦法。”
昭禾說著,淡漠地收回視線,重新站好,隻盯著手術室的大門。
她聽力極佳,卻無論如何都聽不清楚,阿奶在裏頭究竟怎樣了。
白洛邇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著急。
這丫頭之前沒心沒肺,還以為一定沒事,結果聽他說有三成的概率會死亡,終究讓昭禾怕了!
她怕了,膽怯了,自責自己為何到現在才明白手術也有風險。
白洛邇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唯有無聲地陪伴著她,她的手這麼涼,涼的他心疼極了。
家丁辦完事,回來:“少主,灼少已經送上車,送回白家了。”
白洛邇緩聲道:“去調一杯麥乳精拿過來。”
家丁:“是。”
不多時,家丁端著一杯香濃的麥乳精過來了。
清禾嗅著,心裏嫉妒的發緊!
阿奶這裏也有白灼準備的奶粉,但是奶粉隻是奶粉,沒有麥乳精的營養全麵,也沒有麥乳精的味道香濃。
清禾還是進了大學,才知道麥乳精除了奶,還有小麥胚芽,還有奶酪,還有一些營養添加劑,屬於複合型營養品,教授說,許多發達國家早就淘汰這個了,可是夏國卻隻有權貴才喝的起,說夏國跟發達國家之間,差了至少一百年。
清禾咽了咽口水,望著白洛邇,感歎:不愧是白家少主啊,這麼矜貴的東西,他想喝就能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