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冽:“淘汰了幾百年的東西,不知道方子還能不能找到。”
阿蘭忽然從袖子掏出一箱麥乳精,道:“上麵有成分表,各位貴人們根據成分表,再讓人去查閱一些資料,做做實驗,估計也就能成了。”
澈見阿蘭還算機靈,也不多言:“我去看女兒。”
聖寧:“我也去。”
其實,餘下的人也非常想去。
可思及昭禾才剛回來,跟澈兩口子都沒說上話,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爹娘,就暈過去,還是先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一番吧。
傾慕起身:“不早了,咱們都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
沈帝辰:“下周小五婚禮,老祖宗回來麼?”
聖寧歎了口氣:“怕是不會回來的,千嶼出生可不就沒回來?他現在是樂不思蜀呢。我上次見他,他在桃花潭釣魚,臉上全是笑意。”
淩冽能想象出洛傑布在花界得瑟的模樣,笑著揮揮手:“罷了罷了,讓他玩去吧,等他住膩了,自然就回來了。”
年輕的時候,淩家四少對洛傑布總是諸多嫌棄,還放藏獒趕人。
可是現在,淩冽自己也當老祖宗了,有了昭禾這麼大的曾孫女,他再談及洛傑布,竟然眉眼間全是寵溺。
阿蘭不知道洛家彎彎道道的許多事。
他隻覺得,這個皇室的氛圍也太好了吧?太好了吧?也不知道帝王晚上下榻在哪個娘娘的寢宮?也不知道皇後娘娘待三千佳麗是否也是現在這樣溫婉優雅,美麗大方?
沈歆旖忽然焦急起來,望著傾慕:“邇邇那邊還不知道小五婚禮的事情呢,他這一走,就像是躲債一樣,昭禾也不見了,萬一小五婚禮他也不會回來,怎麼辦?”
“不會的。”傾慕拍了拍她的肩頭:“他現在回來了,等小五婚禮前,我燒一燒他的狐毛,他肯定會回來的。”
主子們都退了。
雲軒準備讓宮人們上來打掃衛生,卻見阿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廳裏,呆呆傻傻的。
雲軒問:“阿蘭,你平時晚上都是怎麼過的?要安排房間嗎?”
阿蘭搖了搖頭,從袖子裏掏出一盆漂亮的蘭花草:“雲軒先生,這是我的真身,我之前都是被擱在屋子裏,晚上附在真身上修煉的。既然少主安排我跟隨大公主殿下,要不然,我就把我的真身放在大公主殿下的房間裏?”
雲軒笑了:“自然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澈他們都在昭禾房間,想來阿蘭是瞧出澈的嫌棄,有些害怕,不敢過去。
雲軒又道:“阿蘭,花盆給我吧,你附在上麵,我將你送去公主的房間吧。”
阿蘭大喜:“雲軒先生,您真是好人!”
雲軒:“都是為了主子們服務而已。”
雲軒抱著花盆,進去將花盆放在窗台上,蘭花草長勢喜人,房間裏多一個盆栽,也算是多了一抹盎然生機。
雲軒悄無聲息退下了,臨走前,給他們關了房門。
澈跟聖寧,一左一右守著昭禾。
昭禾已經不再喚著白洛邇了。
可是她瞧著是如此可憐,瞧得澈跟聖寧都心疼不已!
澈忽然放開昭禾的小手,溫和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去找找狐帝,看能不能勸他來看望昭禾。”
聖寧叫住他:“緩緩吧。他離開青丘這麼久,肯定積攢了許多公務需要完成。我們不能總讓他一味地為我們付出,卻不體諒他的辛苦。他跟昭禾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哥哥的脾氣我最明白了。
他若是真心喜歡昭禾,絕對不會再自己特性尚不能解決的情況下,讓昭禾越陷越深。
他能想到用忘情丹,必然也是急了,隻想著自己一人扛著就好,讓昭禾忘記他,從此快樂地重新開始。
可是他卻不知道,我雖自詡煉藥天才,連失傳的虛空丹也能煉成,卻也是個蠢材,煉出來的忘情丹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我現在心疼昭禾愛而不得,也心疼哥哥不敢去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