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解歸理解,你卻是他的妻子,你的身體狀況、健康狀況,都是比房事還要重要的事情。
身體垮了,子嗣更艱難,往後拖著病體,越來越憔悴,你自己遭罪,功德王、王妃見了也是心疼。
他現在待你一心一意,可是久病床前都無孝子,再多出來幾個漂亮的鄰國公主、世家名媛什麼的,你還指望他照顧你一輩子?”
其實,沈歆旖知道洛家的男人都是認死理的,尤其對愛情。
但是不嚇嚇玄心,這孩子就不知道反抗,由著裳生胡來。
玄心一聽,心中焦急,這幾天身體確實不好,頭重腳輕,總是呼吸氣短,難受的很,她過去從來沒有這樣過。
沈歆旖低頭,拿著一件鵝黃的嫩色貂絨大衣往她身上比劃了一下,問:“最近,平均每日承歡多少次?”
玄心額頭都是細細密密的汗。
“說吧。”沈歆旖見她這樣,心中苦笑,自己可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她卻不自知,還戰戰兢兢的,不由聲色威嚴了幾分:“快說。”
“八……”
玄心剛張嘴,沈歆旖就猛地抬頭!
玄心唯有兩眼一閉,老實道:“八九次。”
“胡鬧!”沈歆旖將大衣拿下,盯著玄心:“怎會如此多?”
玄心嚇得噗通一下跪下,噙著淚老實道:“晚上嘟嘟沒個消停,一夜天亮五六次都是有的。可我後半夜補眠,天沒亮他就來了興致。每日中午還要纏著我午睡……”
“每日八九次的房事,別說你身體垮了,長此以往,他也要垮了!”
沈歆旖怒的不行!
原本是心疼兒媳婦,現在又成了心疼兒子,又有些怒兒子!
當年傾藍房事過頻損了根本,讓功德王日日行針、日日喝藥、忌口修身的那段艱難歲月,他是不記得了吧?
這對親生父子倆,簡直了!
最終,沈歆旖給玄心挑了件最適合她氣質的冰白色貂絨大衣,襯得人猶如枝上梨花,清新高潔。
而後,她就讓玄心先行回府了。
裳生笑著跟沈歆旖告辭,沈歆旖卻淡淡地說著:“不急,讓玄心先回去,你再等等。昨晚聽說你父皇好像有事要跟你談的。”
裳生一愣,馬上道:“那我現在去禦書房找父皇?”
沈歆旖:“去吧。”
於是,玄心在甜甜的相送下,乘車回家了。
要上車的時候,甜甜見玄心抱著大衣,快要哭出來,心想這丫頭怎麼就不開竅呢?
唯有傾身上前,小聲耳語:“二皇子妃,說起來,小的不該多嘴的。但是皇後今日是心疼你的。你該慶幸,該高興才是。”
而不該害怕,不該嚇得哭。
玄心愣愣地望著甜甜:“我知道的。”
甜甜:“二皇子妃要真的知道才好,才不枉費皇後對您的一片苦心。”
車走了。
裳生也往禦書房的方向去。
就在他去的路上,沈歆旖關了門坐在房間裏,氣衝衝地給傾慕打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傾慕。
沈歆旖道:“玄心我已經提點過了,這種事,我不好跟兒子說的,你做父親的說吧!”
傾慕的聲音柔了柔,細細哄著:“我知道了,你別生氣。”
沈歆旖:“簡直了!二皇兄不是也在功德王府住著?他們一個個的,都這樣縱著嘟嘟嗎?他當年不也是這種事太多損了身子,差點腎病死了!他自己忘了嗎?怎麼還這樣縱著自己親兒子?”
“二皇兄那時候,那是有人給他吃了猛藥。”傾慕趕緊安撫:“嘟嘟這是他們開葷也沒幾天,沒事沒事,我今天就給嘟嘟說說。再說了,我年輕的時候,一夜七次不也有麼?”
沈歆旖想到玄心蒼白的麵色,就心疼。
她也是有女兒、有孫女的人了,將心比心,怎能不疼:“混蛋!你就護著他吧!”
傾慕知道沈歆旖是心疼孩子們的身體,又跟沈歆旖說了好一會兒的軟話,臉上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