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軒家裏。
曲蔓蔓鬧絕食,晚上家傭做好的飯菜,送過去,她連門都不開。
風軒夫婦過去勸了好幾次,她都不理會。
她心知,澤功馬上就要來了,他答應過來救她的,而細細一想,從兩人相識以來,但凡他開口允諾過的事情,每一樣他都做到了。
風軒見女兒這般鬧,脾氣也上來了:“不能這樣慣著她。她不吃也好,明天一早手術,術前剛好不能吃東西!”
他冷著臉,拉著妻子去餐廳用餐。
吃到一半,家裏門鈴響了。
家傭過去開門,瞧見一位大帥哥提著兩個精致的禮盒,器宇軒昂地站在門口,不由微怔:“您是?”
澤功溫聲道:“你好,麻煩跟曲大人通報一下,在下姓洛。”
家傭一聽這個姓氏,馬上把人迎了進去,還去通報。
風軒夫婦也趕緊過來。
不等他們靠近,曲蔓蔓的房門已經打開了。
她紅腫著雙眼,朝著澤功的方向委委屈屈地走過來,蒼白的小臉好似要破碎的玻璃,瞧著人熱心疼。
澤功看了她一眼,趕緊把禮物放在一旁,規矩地立著:“伯父,伯母,這是一點心意。沒有經過你們允許就擅自過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當過兵的男人,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一板一眼,就連站在這裏也是這樣,筆直如鬆。
他目不斜視,坦然地看向風軒夫婦,打過招呼,又看了眼曲蔓蔓。
曲蔓蔓走過來,躲在他身後,拉住他一隻手:“澤功,我爸爸要帶我去打胎。”
澤功抿了下唇,握住她的手,看向風軒:“伯父,我能跟蔓蔓單獨談談嗎?”風軒剛要開口,卻被妻子搶先一步:“有什麼事情還在這裏說吧,免得發生誤會。蔓蔓雖然成年了,可過去多年我們寵溺她,她又剛剛步入社會,許多事情看得並不清楚。
我們作為父母,也有引導她的責任。”
澤功眸光暗了暗,點頭:“是。”
曲蔓蔓:“澤功,咱們走吧,快走吧!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吧!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呢。”
她指了指房門的方向。
眾人看去,那裏果然有個淺棕色的旅行箱。
風軒氣不打一處來,盯著曲蔓蔓:“我看你翅膀硬了,還沒有嫁娶,沒有訂婚,你就要跟男人跑?你簡直……”
“蔓蔓,”澤功側過身,看著她,極為認真:“我很高興我們就要做父母了。
我曾經想,一旦我結婚,就會從王府搬出去。
我之前有不少積蓄,也有不少房產,可現在都沒有了。
我負責的軍區有不少軍需費用極大,太子殿下將事情交給我辦,我隻想把事情辦的漂亮,做出成績,所以我把我所有的錢跟房產都捐給國家了。
未來五年,我們可能隻能住在不對分給我的宿舍裏,而且我也不會有任何積蓄,你願意嗎?”
澤功說的都是實話。
他毫不避諱地看向曲蔓蔓。曲蔓蔓張了張嘴,沉默片刻,問:“那,我有孩子了呀,你娶我的話,你父母不能不管吧?結婚的聘禮什麼……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