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霓隻想安安靜靜吃飯。
卻沒想到,這些飯菜是雙人份的,還不是分餐製,而是要她跟澤功吃同一個盆裏的菜。
這感覺有點怪,澤功卻沒想太多,把魚肚白的肉都給了她,然後自己包攬了魚頭跟魚尾,類似這般,最好的肉、菜心什麼的,他也都立即給了慕雲霓。
慕雲霓想說什麼,終究沒說。
兩人沉默地用完餐,澤功將這些全都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他與一般的大少爺還不同,他是在部隊裏訓練過的男人,在軍營裏,很多事情都隻能自己做,他有勤務兵幫著打掃衛生什麼的,也是後來才有的。
慕雲霓瞧著澤功收拾東西的動作,就能看出他不是第一次幹活了。
澤功把飯盒收拾好,小桌板收起來。
他拿過水果去池邊洗幹淨,開始製作果盤,做好後端過來,放在她床頭,他坐在她床邊道:“曲蔓蔓出國了,去的是W國的珍妮舞蹈學院,她回去進修碩士學位。”
慕雲霓是搞藝術的,一聽就明白了:“珍妮是世界三大舞蹈殿堂之一,她能進去,是再好不過。”“我皇爺爺親筆寫的舉薦信,不管是什麼舞蹈殿堂,都不會不給淩冽大帝麵子的。”澤功溫聲又道:“那晚的事情已經查清了,下藥的那個男的,是我副手,被卓然爺爺胖揍
了一頓,然後一槍斃了。”
卓然平日裏確實是笑嗬嗬的,行事也沉穩。
可欺負了他孫女,卓然也不是吃素的。
慕雲霓頭皮一緊:“斃、斃了?”
澤功麵無表情,雙眸毫無波動地看著她:“對。斃了。”
……
夜色漸深。
澤功也不說離開的事情。
慕雲霓怎麼看自己睡的這張床,都覺得是個雙人床。
這種感覺讓她更加不安。“要洗澡嗎?”澤功站在一個袋子前,從裏麵取了一些東西,遞過來:“一次性內衣褲,還有塑料拖鞋。你身上的病號服是今天剛換上的,才穿了幾個小時,不換應該沒事吧
?”
主要他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裏,也沒有她哪兒的鑰匙,想給她準備周全些,也隻能這樣了。
澤功溫和道:“新買的睡衣肯定不能貼身穿,你現在有孩子更要注意衛生,明天就出院了,你先這樣穿著忍忍吧。”
慕雲霓接了袋子,低頭看了眼。
裏麵一次性內衣的品牌是有機純棉的,她以前出差的時候也買過。
掀開被子下床,她準備去洗手間,澤功又道:“護膚品因為不知道你平時用什麼,就讓他們給你買了全套的海藍之謎,放在裏麵的洗漱台上了,可以嗎?”
慕雲霓沒想到他會這麼周到,身形頓了下:“哦,可以的。”
澤功鬆了口氣。
她進去洗澡了。
他卻已經把地板擦幹淨,把垃圾丟掉套了個嶄新的垃圾袋,又把一堆物品分文別類放的整整齊齊。
慕雲霓洗完澡,吹幹頭發出來,就見房間裏像是被強迫症收拾過一樣。
而且,她大床旁邊多了一張行軍床,床上擺著疊好的被子跟一枚枕頭。
慕雲霓鬆了口氣,整個人放送了不少。
澤功站在小陽台上,他側影挺拔而……賢惠,那裏有個簡單的灶台,擺了微波爐、電磁爐跟油煙機,可以做簡單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