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治·威克漢姆和呂底亞·貝內特用鞋底踩著爛泥,一步步前往都城的同時,喬·威克漢姆則和兩位英俊的男人乘坐豪華馬車前往都城的方向。
這輛馬車是達西家的馬車,是一輛極為精致華美的四輪馬車,車內不僅有相對著的兩排座位,還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下麵的抽屜和櫃子裏擺放著旅途路上要用的酒水和食物。
這輛馬車前麵則行駛著一輛埃文伯爵府的馬車。
一輛是有伯爵府家徽的馬車,一輛是達西家徽的馬車,路上普通行人看到這兩輛馬車都忙不迭避開,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眼下,達西家的馬車裏,正坐著三個人。
原本隻有達西先生和喬乘坐這輛馬車的,可埃文先生不知怎麼,在臨出發的時候諷刺了一番喬,然後,自己沉著臉,也上了這輛馬車。
達西先生早就看不慣埃文先生對喬的欺辱,等埃文先生上了馬車,他的臉色就更加嚴肅了。
達西先生嚴厲道:“先生,您作為伯爵之子,怎麼能對女士說出如此失禮的話?”
埃文先生氣息不順道:“我對喬怎麼樣用你來管嗎?”
達西先生語氣更加冷了,“埃文先生!不要給你的家徽抹黑。”
埃文先生臉色鐵青,“菲茨威廉,你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我還用不著你來管教!”
達西先生冷冰冰注視著埃文先生,“跟喬道歉。”
埃文先生的嘴動了動,可他當高高在上的伯爵之子這麼多年,哪裏會輕易拉下臉。
要道歉也是在隻有他和喬兩個人的時候,他跪在喬麵前,軟聲道歉,喬就會用手溫柔地撫摸他的頭發。
埃文先生撇開頭,權當聽不到達西先生的話。
達西先生神色更加冷酷,內心卻翻湧著怒火。
喬坐在兩人的對麵,呆呆地望著兩人,默默吸收著從兩人身上傳遞過來的充沛的情感能量。
她發現,讓兩人這樣接觸,互相刺激,居然比她刺激後的情感能量還要來的猛烈。
嗯,這招這麼好用的話,以後可以多來幾次。
係統幽幽道:【好家夥,你這是無師自通地領悟了修羅場技能嗎?】
喬臉上依舊茫然,突然,她合掌笑道:“你們兩個的感情真好啊,像是好兄弟一樣。”
達西先生:“……”
埃文先生:“……”
兩人莫名一陣心累。
埃文先生低著頭,擺弄了一下桌布,而後,他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喬。
“即便是神學院,那裏也有很多人也喜歡踩高捧低……”
埃文先生頓時露出後悔的神色,立刻道:“反正,這是恭喜你去神學院上學的禮物!”
他抱著胳膊,悶悶不樂道:“我也不是總對你那麼壞,對吧?”
喬笑著點頭,“埃文先生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很照顧我,經常鼓勵我前往偏僻的鄉村去傳播福音,讓我增長見聞,還給我分配了一匹很好的馬,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很懂事。”
“多虧了埃文先生,我才能有所成長。”
達西先生怒瞪埃文先生,牙齒緊咬,“埃文先生,你在做什麼!”
埃文先生心虛又糾結,“我……我隻是……”
他隻是想讓她服軟。
明明他背地裏在她麵前已經快軟的沒有骨頭了,如果在人前不嚴厲一些,他怕自己會墮落的更快。
埃文先生按著桌子,全身都在發抖,“你懂什麼。”
埃文先生看向喬,用一種自己都唾棄自己的語氣道:“沒錯,我就是在鍛煉你,你看,你現在不是很好嘛,都去神學院讀書了。”
達西先生失望地搖頭,“布萊恩·德·埃文,你真是讓埃文家蒙羞。”
埃文先生心裏道:早在我忍不住向喬屈膝下跪,求她撫慰我的情緒時,我就已經拋棄了家族榮光和自己的尊嚴了。
喬笑著對達西先生道:“你不要誤會埃文先生,埃文先生是個認真工作,認真對待每一個人的人,我很感激埃文先生對我的栽培。”
“貝德福德主教告訴我,我這次能去神學院學習,多虧了埃文先生和達西先生的幫助。”
“在我心中埃文先生和達西先生一樣,都是值得我敬愛的人。”
達西先生和埃文先生同時麵露不爽。
他們兩個都在心中默默道:為什麼要把我和他相提並論啊!